周牧又含笑與衛瑾道：“公子當真好目光，那一日重光穀中，會聚三國權貴，卻唯獨公子一人一眼就發覺到了阿昭蜜斯資質。阿昭蜜斯能過耳不忘，實人間可貴。放眼三國，也一定能尋得出五人。”

阿昭用手抹了抹眼淚，點點頭。

阿昭聽了，喜滋滋地說道：“師父師父，阿昭還會背其他。”

阿昭立馬噤聲，咬著唇，淚珠子眼眶裡打著轉兒。

斯須，一黑衫青年踏著木屐出去。

周牧起家後，目光落衛瑾身側阿昭身上。

采青回聲。

作者有話要說：　　早退了幾分鐘

見衛瑾眼裡並無不悅之意，阿昭彎眉一笑，走到長榻旁，踮起腳尖來，獵奇地問道：“師父看甚麼？”

衛瑾天山派時便已是養成了風俗，單月淩晨念，雙月淩晨練劍。本來如果阿昭是個男娃，現衛瑾定會把他喚醒。但阿昭是個女娃，之前又受了這麼多苦，現偷偷懶也是應當。

劍多日不練，便會手生。多日不讀，便會陌生。隻要多讀多練，方能服膺於心中。

本日聽得師父起家聲響，阿昭躊躇了會，也趴下了床榻。

她咧唇一笑，不知說些甚麼，乾脆不答。

衛瑾神采刷一下，黑了。

衛瑾抱起阿昭，與阿昭一同坐長榻上。衛瑾溫聲道：“為師念一遍給你聽，”衛瑾把竹卷完整展開，朗聲唸叨說：“北冥有魚，其名為鯤。鯤之大，不知其幾千裡也。化而為鳥，其名為鵬。鵬之背，不知其幾千裡也。怒而飛……”

阿昭點點頭，又是一字不漏地反覆了一遍。

阿昭起家向周牧一拜，“阿昭再次多謝恩公贈饅頭之恩。”若無周牧，若無老乞丐，她何來本日？

算起來，阿昭與衛瑾同床共枕已有大半月，這還是阿昭第一次發明師父有夙起風俗。之前阿昭發明師父起榻，也不敢跟著起來，因為師父說要睡足四個時候。現和師父相處久了，阿昭膽量也垂垂變大了。

衛瑾放下卷，道：“待你認得統統字了，為師再教你念。”見阿昭仍然獵奇地盯著本技藝裡卷，衛瑾含了笑意，道：“這是莊子《清閒遊》。”

衛瑾醒來，一睜眼映入眼底便是阿昭睡顏。阿昭睡得很沉，抱著錦被伸直成一團，小手握住錦被一角，眼睫時而輕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