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在轉角時，她倒是俄然腳下一絆，還冇反應過來，就已經摔了個狗啃屎。

“不是？你不是貧道座下弟子？”瘋老道偏頭想了想，“哦，那能夠是貧道記得不清楚，那小兒是哪位師兄座下弟子？”

她遊移著開口：“師叔？”

這瘋子又發甚麼神經？

冇過量久蘇小飛就真的躲不了，無處可躲了，隻能硬著頭皮接招。兩三招後，她就看出，麵前的這個瘋老道是真的在陪她練功，固然這練功看上去是被揍，但這練功體例的確同蘇老頭教她工夫的體比方出一轍，就是被揍，被揍，再被揍，揍到最後，她也能揍人了。

蘇小飛：“……”

不過蘇小飛感覺，蘇老頭的推雲掌與笑嗔子的比起來，還是略遜一籌的，蘇老頭的推雲掌並未曾到這個境地，而在看了笑嗔子的推雲掌以後，她更是感覺蘇老頭的隻是野門路，並不像實打實從全真觀走出來的，教給她的，也隻是最根基的招式，若要更上一層，還是得跟著這瘋老道。

娘誒，誰來救救她。

這瘋子會推雲掌！這推雲掌使的，她的娘誒！這跟她都不是一個級彆的！

蘇小飛跑得緩慢，搜地一下從人群中穿過，撩起一陣清風。

“嘿嘿嘿……”

瘋老道開口了，“我是用心的，嘿嘿嘿……”

笑嗔子將兩手背在身後，淺笑，笑得高深莫測，“嗯，小兒真乖，小兒資質甚佳，工夫小成，燦爛門楣指日可待，師叔我甚是欣喜。”

正想著如何脫身，笑嗔子又俄然跳起家來，直接向她揮掌而來，“來，來練功，我要好好磨練你！”

糟老頭收回了絆倒蘇小飛的腿，嘴巴一咧，暴露了黃黃的牙口，對著蘇小飛笑，這笑容要多傻有多傻，都能看到即將流滴下來的口水。

垂垂地，蘇小飛也沉下心，經心全意同笑嗔子過招了，在笑嗔子身上，她能看到全至心法與推雲掌最完美的連絡，那套內功，就是為推雲掌而生的。

她一邊過招，一邊研討著心法與掌法，一門心機地撲了出來。

瘋老道俄然暴怒起來，“好哇！你這工夫竟然是偷學的！我門派的工夫，豈是你這鄉野小兒能偷學的！納命來！”

蘇小飛瞪大著眼睛左閃右避，連罵人的力量都冇有了，這到底是練功，還是殺人啊？

蘇小飛慢騰騰地站起家，拍拍身上的灰塵，又高低打量了這糟老頭一眼。細心看還能看出，糟老頭身上穿的是件道袍，固然已經襤褸得與蘇小飛印象中的乞丐差未幾了，而他頭頂蓬亂的頭髮也還能勉強看出，這紮的是一個道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