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在床邊,長腿交疊在床前,側身俯視著她。
這雙眼睛,曾經標緻靈動。
晏漠寒震了一下。
到這一刻,他才真正明白。
曾經,“我早晨來找你”這句話,會讓她一整天都打雞血,非常雀躍。
畢竟,她任勞任怨地,陪了他三年呢!
可他不曉得,姐姐在內裡,受了那麼多委曲和屈辱。
暖而粗礪的指腹,順著耳垂劃到她用紗布包著的額頭,指尖在紗布邊沿畫著圈圈。
晏漠寒的手指,描過她眉,她的眼。
裴知夏還是不睬他。
在那一個又一個讓人熱血沸騰的暗夜裡,如火般熾燒著他淹冇他。
他微歎一口氣,指尖勾纏著她的髮梢,纏繞幾下,挽到耳後。
白日,她眼裡帶著熾熱和崇拜,端整的言行和一聲聲“晏總”,卻掩不住眼裡的狂熱。
“不是累?”
她的眼神太冷,他有點受不了。
“知冬,對不起,你有權按照方纔我所說的究竟,去決定要不要交芷彤這個朋友。”
本來,他覺得她的順從、她的沉默,是因為他怪她管太寬。
外洋事件一大堆,關越恒卻被他一通電話急召返來。
她神采安靜,語氣冷得仿若千年冰窟。
這回,她冇躲,就那樣,用冷冰冰的眼神看著他。
養隻小貓小狗在身邊,也會有豪情,更何況是小我!
“你說心臟不舒暢,一會有大夫來給你做查抄,不消怕,不會有事的。”
模糊,似是帶了些落寞。
裴知夏聾了普通,冇給他迴應,執意背對著他。
晏漠寒收回視野,垂眼,看著被咬了幾個小洞滲著血的手指。
手摸上她彎彎的眼角。
如果真是如許,那她在姓呂家這病院裡,不就必定體味凶多吉少?
如果咬他幾口能讓她心舒暢一些,那就咬吧。
晏漠寒沉默。
起成分開。
鄧哥給的兩個答案,都讓裴知夏絕望。
“知冬,我們那邊聊。”
“你|媽媽和姐姐的傷,我也會賣力治好。”
多少,還是會於心不忍的吧?
“你走吧!”
他是在躊躇嗎?
“嗯……”
黑沉的眼眸撞上她的眼睛,帶了些體貼和調侃。
直起家,幽幽的眸子看向裴知夏。
他很想暴揍晏漠寒一頓,幫姐姐出出氣。
裴知夏嗯了一聲。
晏漠寒見她還是不睬他,又揉揉她的腦袋。
晏漠寒得不到迴應,並不惱,邁著長腿走到床前。
“可我不想見到你!”
趙知冬跟著他走到走廊絕頂。
晏漠寒皺眉忍著痛,不發一言。
從趙知冬對他態度來看,這幾天產生的事,趙知冬似是矇在鼓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