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說珠子還歸去,憋屈也好無法也罷,這事兒就算到此結束。現在九公子不由分辯送了個女婢過來,明顯預示這事仍有下文,再看此人又是一付怕攆她走的謹慎模樣,謝薑眯了眯眼道:“說罷”
謝薑垂瞼想了半晌,轉眸看了韓嬤嬤問:“嬤嬤去酒坊,走的是大堂還是後門?”
“公子說・・・”新月微胖的臉上暴露絲扭捏,吭哧道“公子說既便他肯讓,娘子也一定肯收,奴婢就・・・就拔了劍”
・・・・・・謝薑頓時倒抽了一口寒氣。
“奴婢曉得”新月妨似鬆了口氣,爽開朗朗躬身道“在那邊兒奴婢也是行揖禮,這女兒家的・・・奴婢也是不風俗”
謝薑哼了一聲:“嬤嬤承諾,送的便是新月,若不承諾,說不定送的就是傾城美人兒,以是・・・嬤嬤冇有做錯”
韓嬤嬤低聲道:“走的是背麵小門兒”
不是個男人就好,謝薑籲了口氣,細聲問:“你叫甚麼?”
看來,這中間另有甚麼事兒,謝薑眸子轉到婢女身上,恰好此人正仰起臉來。這下子看清了長相,圓盤臉兒頎長眼,一張同指頭肚兒不相高低的小嘴兒・・・・・・不看人高馬大的身材,單看長相絕對是個甜滋滋的美人。
廳裡一時靜了下來。
“奴婢不是公子派來的”新月開口便嚇了兩人一跳,不等韓嬤嬤出聲,又道“那天娘子在疊翠山積玉亭同公子對弈,奴婢就在鬆林裡,見了娘子兩勝一平,奴婢除了武技便是喜好弈棋,是以求公子放奴婢到這裡來”
新月跪了下來,低聲道:“娘子聽奴婢說完,再定奪奴婢的去留好麼?”
玉京寒塘兩個出去清算碗碟,韓嬤嬤回身出了廳,不過半晌出去見禮:“娘子,這個就是九公子送下的侍婢”說了這話,側身向中間讓了兩步,指著身後道“還不上前見過娘子?”
轉眸看了眼新月,謝薑叮嚀:“帶她去後院罷,先給她找件衣裳換了”
說了這些,韓嬤嬤臉上暴露幾分自嘲:“我們客居在這裡,姨夫人又對娘子各式心疼,老奴便點頭收下了賣身契書,哪成想上了馬車一瞧唉,早曉得是如許的丫頭,隨他好了”
這句話不是安撫,而是究竟如此。
本來是傾慕棋技,謝薑一時啼笑皆非,不由問:“九公子就如許承諾了?”
“那好”謝薑細聲問“我這裡既不缺人使換,更不需求人護侍,你還是・・・・・・”說到這裡,拿起來裝身契的小木盒,意義很清楚,賣身契書給你,愛去哪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