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處不癢,九公子內心舒坦多了,穿上袍服,順口問道:“為甚麼要過七天賦拆,現在不可麼?"
因明天還要趕路,幾小我用了飯食便籌辦安息,玉京抱了車上的被褥鋪蓋鋪好,韓嬤嬤奉侍謝薑拆下髮髻,扒開首發看了,道:“…傷處結了痂子,縱使好了恐怕也會留疤,幸虧二孃子頭髮厚,遮得疇昔"
“現在皮肉冇有長在一起"見此人一臉泥灰,恰好一付高高在上的語氣說話,謝薑就氣不打一處來,看在幾個金錠子的份兒上解釋“春季裡,不冷不熱,傷口癒合的快些,約莫七八天以後,裂開的皮膚肌肉會長在一起,線也就冇有了用"頓了頓,又道“拆線就象拆衣裳一樣,不過手與剪刀要用烈酒洗潔淨"
傷處就象有幾條小蟲子蠕蠕匍匐一樣,癢的難受,九公子對這類答覆明顯不大對勁,皺著眉問:“癢的很也算普通麼?"問了這句,不等謝薑答話,冷冷道“換藥罷,想來是該換藥了,你不是說還要拆線麼,看看能不能拆"
謝薑拿了粗布沾著酒水將傷口擦洗潔淨,重又灑上藥粉,表示北鬥裹上,細聲道:“還好,歸去煎些止熱生血的湯藥喝,七天以後拆掉線,傷就大好了"
留不留疤,謝薑丁點冇有放在心上,細聲問:“嬤嬤,過了新都,還要幾天到舞陽?腰都快斷了"
一刻不到,車子停了下來,九公子看了眼韓嬤嬤,意義很清楚…下車,韓嬤嬤隻好襝衽見禮,悶悶領著兩個丫頭去了車外。
北鬥寒塘鋪好席子,剛抖開被褥,門板“咚咚"響了幾下,這麼晚了,如何另有人來?韓嬤嬤拍拍謝薑,溫聲道:“彆慌,想來有甚麼事,老奴去看看"
遠山應了是,馬車顛簸幾下,好象下了通衢,又彷彿有樹枝掛著車頂收回的“吱嘎"聲…
吭哧半天,遠山也冇有說出個以是然來,九公子淡然接了話:“她對我並無倒黴。同她們一起,也好多個諱飾"停頓半晌,又道“如果料的不差,越是靠近新都…舞陽,找我的人越多,這些人的企圖是要勸止我回老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