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公子看了謝薑,沉聲問道:“需求人幫手麼?"
“人生的境遇多是出人料想"九公子懶懶靠在車壁上,想起謝薑低頭縫傷時頭頂上兩三指長的血痂,淡淡道“或許…她比旁的人多經曆些…"話到此處,轉口叮嚀“歸去叫上鳳台,查清楚是誰派的刺客"
遠山低聲應是,看了主子汗濕的袍服,期呐呐艾道:“公子,阿誰…方纔真是用針縫起來了麼?仆感覺這個小娘子詭異的很"
北鬥拉開座下的抽匣,拿了小剪子悶聲剪了此人的衣袖,隻見上臂紅腫發紫,裹傷用的布帶上浸了暗玄色的血跡,腥臭之氣劈麵而出。謝薑抽了帕子捂開口鼻,細聲道:“剪開…點上燈"叮嚀了這些,抬眼看了九公子道:“你有刀麼,鋒利些的,有烈酒麼?有了都拿過來"
“好"匪首叩叩車壁,沉聲喚道“遠山,拿兩錠金來"
謝薑細聲道:“嬤嬤,留下北鬥罷,北鬥膽量大些"
春季的餘暉淺淺映著野草枯藤,馬車裡一片寂靜。
何況謝薑這一撞,彷彿是開了竅,一改昔日怯懦古板的脾氣,變的又機警又滑頭。韓嬤嬤想起走前二夫人叮嚀的話…隻要二孃子喜好,端方以內,做甚麼事隨她,現在她要玩弄這個眼睛長在頭頂上的王家公子,罷了…小孩兒心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