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毅從正門進入,過了天王殿,便是一個大院,隻見四周古樹參天,遮天蔽日,這些大樹的樹齡都在千年以上了。再走幾步是主殿“大雄寶殿”,供奉的是釋迦牟尼坐蓮佛像,此佛像高幾十米,渾身金燦燦的,在陽光下熠熠生輝。大雄寶殿的西側偏殿是羅漢堂,這偏殿好大,徐毅走進一看,內裡竟然供奉了整整五百尊羅漢。這些羅漢高約兩米,神采各彆,栩栩如生。殿裡正有一名女子在虔誠拜祝,她在每一尊羅漢麵前都恭敬叩首,嘴裡輕聲念著甚麼,徐毅隔得遠了,並未聽清,但是看她拜祝的挨次,已然是將殿裡的羅漢拜了一大半,還隻餘四十多尊罷了。
沈若靈一怔,心說:你孩兒他娘不就是你媳婦,你爹的兒媳婦麼,那你又怎說冇瞥見?但聽得徐毅說了此話後不覺心頭一堵,她不明白本身到底是如何了。
徐毅回過神來,笑著道:“昨夜我做夢,我老爹托夢給我說他的兒媳婦本日會呈現在這靈隱寺中,我便來瞧瞧。本來我是不信的,俗話說日有所思,纔會夜有所夢,固然我內心不時想著她,但人間哪兒又有這般巧法,你說是不是?但是既然我老爹托夢給我,我感覺還是來看一看比較安妥。”
她與徐毅瞭解的時候太短,見麵的次數也未幾。王有才固然一向都在尋求她,但是徐毅說: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而王有才就是此人間無數。她佩服他的才學,他能做出好多斑斕的詩詞,說出很多風趣又讓人沉思的話,以是她纔想讓他插手江浙詩會,隻因在她心底早已認定,徐毅的學問比全部杭城的年青人都要好很多。他還會燒烤,但像他如許有學問的人竟然不會用羊毫,不會寫羊毫字,真是好笑。但他卻會用柴炭作畫,他作畫的時候很當真,當真的男人也那麼誘人,他另有很多分歧的觀點,他時而愁悶,時而又晴空萬裡。以是昨晚她歸去後將徐毅送她的畫像細心的用羊毫描了一遍,更親身去裝裱起來。她還讓小丫頭去廚房找了幾塊炭黑,學著他的模樣做了幾支鉛筆,另有一支隨身帶在身上。沈若靈她不曉得,當一個女人對一個男人感興趣的時候,就是她將近淪亡的時候。固然這類豪情還不明朗,但你不可否定,愛情的花朵已在泥土裡悄悄生根,隻待有一天破土而出!
沈若靈聽了他一頓繞口令,又是歡樂又是無法,固然早已風俗徐毅的說話體例,但還是勸道:“徐公子,在菩薩麵前你如何還如此吊兒郎當,也不怕菩薩見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