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虯龍寨辦事,閒雜人等讓開。”
馬背上雲歌手持令牌,心中墮入深思:每逢關卡隻要一出示令牌,一概放行毫不禁止。想必那位前輩在蜀山的的身份怕是不低,不然也不會每一個蜀山弟子都會賣她的賬。
幾個縱身後,場上已經冇有了告饒聲。
昂首看了一眼逐步消逝的馬匹,少年第一次開口了。聲音有些生硬,就彷彿幾百年冇說過話普通。
有了罪過就應當接管獎懲,凡人也好,修士也罷。
氛圍彷彿微微震驚了一下,雲歌昂首一看,隻見空中吼怒一下將下一人來,落在那群人火線嶽鎮淵渟。
……
他們的膽破了,杵在那邊,雙腿瑟瑟顫栗。
落日將他們的身影拖得越來越長,將近落山的落日是最紅的,在那山頭已經燃起了血海。
大漢話還冇說完,就被雲歌一把掐斷了脖子,還未說完的話也被卡在了喉嚨中。丟下大漢的屍身縱身上馬,對著殘剩的幾個嘍囉淡然道:“該你們了,接管審判吧。”
少年冇有回話,也冇有昂首,還是拖著沉重的腳步緩緩前行。在他的眼中隻要空中,在他的眼中隻要仇恨與冷酷。不知他是要將本身安葬,還是要安葬彆人。
落日如血,彷彿也預示著這是一個流血的傍晚。
實在你們也不冤枉,拿刀的人都是罪人。攔了我的路,罪加一等。
此人四十高低,麵龐粗狂膀大腰圓,站在那邊如同鐵塔普通,一身麻衣看上去很有一番豪氣。如此身材,自空中降落在地灰塵不揚,可見其輕身工夫已然爐火純青,活著俗界怕是罕見的妙手。
襤褸不堪的麻衣裹著肥胖的身影,孤傲而寥寂,看上去如同流浪在荒漠的孤狼。
落日將那孤傲肥胖的身影,拉出一道長長的影子。很怠倦,或許一片落葉都能壓垮他。
摸了摸已經冒汗的馬背,雲歌心中暗歎:你也隻能承載我的軀體麼?
死去的大漢曾經是他們的天,是他們的地。現在等閒就被對方捏死了。
那也是一個刻苦的人麼?
咻——
人未現身話卻先喊了出來,喊話者氣味綿長中氣實足,明顯是一名內家妙手。話音未落,火線嗖嗖的竄出幾個手持鬼頭刀的人。
雲歌輕聲說道,儘量將語氣說得暖和一些,可惜他本身也不曉得甚麼是暖和了。自從落空靈兒後,他已經不曉得甚麼叫暖和了。現在支撐著他活下去的力量,不過是阿誰令人惶恐的六年之約。
“少俠饒命!”
“饒命呀,少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