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我瞪大了眼睛,瓣兒瞧上了潘生?
俄然聞聲有人噗嗤笑了一聲,我轉頭一瞧,本來是出來迎客的鸞兒,正捂著嘴憋笑呢,瓣兒翻了個白眼,道:“甚麼東西,梅菜,你且去罷,明日姐姐與你細說。”邊戀戀不捨的看了潘生一眼,扭著腰肢走遠了。
瓣兒把指頭往頭髮裡一攪,神采在夜裡都有些微微發紅:“我瞧著呀,這潘先生,倒像是個有作為的。。。。。。。。”
我忙點頭:“鸞兒姐姐也聞聲了?”
我忙擦擦嘴,不美意義的說:“潘先生見笑啦!都怪梅菜坐的不是處所,這陽光一照,冇得讓人想睡。”又往中間一瞧,不知甚麼時候姐兒們早走光了,定早瞧見我那流著口水睡著的傻樣,真真冇得刺眼,我更加懊喪,不知得給姐兒們笑多久。
潘生道:“許是本日你累了,也罷,回家去罷!明日裡早來,小生教你的詩早謄寫好了,拿回家唸吧!”便給我一張墨汁淋漓的宣紙:“拿回家抄一抄,最好明日能背。”
我忙道:“那便是先生天賦異稟,端的是天賦呐!”
那馬走近我,用鼻子推著我教我乘上它,我踩著鐙子往馬背一躍便上去了,待我上了馬,那黃鬃馬當即撒開蹄子飛奔而去,顛簸的我好不驚駭,遠遠被甩在前麵的龍井還喊著:“是妖!傻麅子快跑!是妖……”驚的我一下子展開眼睛,卻見怪道顛簸,原是潘生在搖我。
潘生笑了笑,眼睛彎成新月:“這個麼?小生從未儘力過。”
潘生豪放抱拳道:“女人多禮。”
我點點頭:“是呀,瓣兒姐姐動靜好通達。”
瓣兒道:“理那些恩客何為?他日姐姐做得一品夫人,給個府邸總管你當。”
那貨郎眼看要哭出聲來:“這這這。。。。。。以新換舊,原便是把值錢的舊貨換做成色差一些的新貨,我們纔好賺取些微薄利潤,養家餬口,可女人這雙素麵布鞋,哪怕極新,也不如我這精繡胡蝶百花緞子鞋,何況還是陳舊了的,如此能換,我們還怎生做買賣,不是光虧錢,倒不若拿銀子白歸還好些。。。。。。。。。”
我忙道:“記得記得,馬吃葡萄的詩,梅菜也夢見吃葡萄騎馬呢!”誒,糟了,竟然把做夢也說出來,哎,我這張快嘴。。。。。。
瓣兒啐道:“明顯就是以舊換新,現下說甚麼差價,敢是奸商訛人麼?”
此摳門,竟一顆也不給我吃,我正在肚子裡罵他鄙吝,這時南邊又來了一匹神駿的黃鬃馬,四肢停勻,毛色亮光,端地是匹好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