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忙問道:“鈺霜女人是如何了?小少爺,到底是如何回事?”
我忙握住鈺霜女人冰冷的手,道:“女人細細說來,梅菜必然極力跟龍神爺祈願!”
婦人笑道:“不怪老爺疼你,嫁過來這兩年,可不一向都是恪守本分,最最知禮的麼,比你那幾個姐妹可強多了!”
米夫人那丫環一聽,忙扭著柳腰吃緊去後堂了。
鈺霜女人和米老爺也正端坐在宴席上,米老爺小少爺正給擱在搖籃裡,睡得正香。
來賓們紛繁側目,米夫人嚴峻的臉上有一絲不耐煩:“這些下人們,更加的冇有端方!鳳兒,速速去瞧瞧是哪一個大喜的日子拆台,還把不把家法放在眼裡!”
我自是迷惑,跟李綺堂對望一眼,忙隨鳳兒去了。
米夫人倒是臨危穩定的模樣,道:“我家老爺悲傷過分,實在失態,公子和女人莫要見怪,實在事情實在匪夷所思,這,誰能想到,剛滿月的孩子,竟給鬼怪搶走了!”
我也偶然聽她們說甚麼梯己話,待菜上齊,米老爺也動了筷,我忙也夾起那些上等的菜色吃起來,不愧是大師的廚子,一道祕製禾花雀燉的酥軟香濃,清蒸鱸魚更是滋味綿長,其他一些叫不上來菜名的亦是適口至極,我的確不曉得如何下筷。
“你們且聽鈺霜本身說罷!”便把我們讓進屋裡,李綺堂避嫌站在門簾外,我忙鑽出來,見鈺霜女人兩手抓著那搖籃,哭的聲嘶力竭,幾近背過氣去。
這時幾個丫環扶著一個雍容華貴的婦人坐在正座上,那婦人年過半百,穿玄色狐狸毛大氅,頭上是款式簡樸的玉釵銀簪子,頸上一掛沉甸甸的大珍珠,瞧著倒讓人感覺不大可親,怪畏敬的。
待進了鈺霜女人的小院,方聞聲不知誰在大聲哭泣,聲音極是悲慘,聽著倒有些像鈺霜女人,奇了,大喜日子哭甚麼?見著我們來了,米老爺米夫人忙迎出來,米老爺帶著哭腔道:“聽聞李公子家世代修道,梅女人是龍神祠的信女,可千萬給老夫主持公道啊!
李綺堂見我那模樣,也笑著保舉幾個菜給我:“菜心燴豆腐很好吃的,阿誰珍珠八寶羹也不錯。。。。”
我和青青看也看過了,多留也無甚意味,便告彆要走,鈺霜女人猶道:“這雞蛋倒真真不錯,如果明日無事,還煩梅菜再送些來與我,反正月子裡沉悶,也好與姐姐談天。”便又喚丫環給我銀子,推讓倒不好,我隻得收了,承諾下來。
本來如此,這大抵便是同為富朱紫家的友情罷。我便與李綺堂同進了院子,隻見本日裡熱烈不凡,都是些衣冠楚楚的來賓,照顧著抬著係紅花賀禮的小廝,相互拱手請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