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忙問:“莫非酒館也是給他砸成這個模樣的?”
另一個小二接過話頭:“毛小黑我熟諳啊,他本日並將來吉順軒。”
吉順軒恰是高朋滿座的時候。小諸葛說的正努力,茶客聽的也出神,幾個伴計肩上搭了乾清乾淨的白抹布,正掃著空桌子底下的瓜子殼。
這毛小黑,公然是塊狗皮膏藥啊。
“哎呀!大爺怎生如此好的手氣……目睹那金飾奴家也拿不著,好不心焦。”
我看呆了,秋兒她們幾個丫環個個好似都得足了好處,對毛小黑好不殷勤。
並且毛小黑竟然換了一身紫貂毛大氅,戴了配套的翡翠明珠鑲嵌的紫貂毛帽,在最華貴的牡丹女人房裡聽牡丹女人唱戲,竟然還包下了苜蓿女人和苜蓿女人的死敵煙煙女人,以及桃花女人,四人湊了一桌麻將,邊打牌邊聽戲。
“啥?”我傻了眼,毛小黑,還真真是甚麼事都做得出來。
幾個掌櫃俱點頭,實在教人憤恚,我真真恨不得現下就把他捆了倒掛在樹上!
胡蝶道:“這毛大爺本日手氣旺著呢!都說先打的好牌不糊胡前三把,可女人們竟一把胡都冇開,銀子雖說是那毛大爺的本身掏的,女人們也冇賺著,儘數輸歸去了!可不是奇事麼!”
綢緞莊掌櫃扒開他們倆,道:“問問不就是了。”邊拉過一個小二:“小二哥,老夫想請教請教,剛纔來欺詐訛詐的惡棍毛小黑,你們是怎生打發的?”
小叉放下酒罈,剛要說話,惠甜出來了,招手道:“mm出去發言,小叉哥哥忙得很。”
山貨店老闆憤恚的說:“還提他呢!昨日裡不曉得想起來甚麼,非要拿了店裡的老山參泡酒,老山參甚麼代價?一聽俺不該,竟抄起茶壺往俺那冬蟲夏草上澆開水!俺心疼的肝都直顫啊!”
山貨店掌櫃低聲道:“弄不好是塞錢了。”
隻見毛小黑一如之前的阿誰長安豪客,堆了滿桌子的銀錢,還將一盒珠寶置於案上,揚言誰贏了他,便可自行挑金飾。
兩個小二麵麵相覷,又把另一個小二叫來,那小二也連聲說未曾見過毛小黑。
“他怎生能做出這麼多無恥的事情,惠甜姐姐,想不出甚麼體例麼?”我問道。
煙煙女人傳聞,嘲笑道:“你懂甚麼?拿著雞毛適時箭,就你那臭手,我瞧著連個蚌殼都拿不到。”
我偷偷問胡蝶:“胡蝶姐姐,怎生這惡棍也上得這個檯麵啦?他那裡來的銀子?”
毛小黑見狀,樂不成支道:“女人們可使出渾身解數,凡是贏了大爺的,除了金飾,另行重重有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