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美意義的笑笑,道:“是梅菜莽撞啦!老伯可勿要見怪!”
老伯轉頭看我一眼,道:“老夫但是嚇著你了?當日老夫坐在這蘆葦蕩裡,蘆葦叢給風一吹,自是將老夫這副枯骨給遮住了,那賣肉的直著眼睛疇昔,隻顧找水鬼,未曾瞧見老夫,也未可知。”
喬三看我這模樣,問道:“你說的甚麼老頭兒,莫不是瞧錯了?”
喬三仍半信半疑:“當真?”
我心狠惡跳起來,充滿不祥的預感,這老伯,越打量越奇特,加上他身上纏繞的這些謎團,讓我更加思疑,這水鬼拖人的事情,跟老伯脫不開乾係,我的目光落在老伯持著釣竿的手上,老伯乃至這個年事,手,也是頎長有皺的。
我在內心細細策畫,那老伯果非常人,怪不得自打胭脂河出事,火食罕至時,才每天單獨用冇有釣鉤的魚竿垂釣。
本來是曲解老伯了,我也真是的,毛毛躁躁,不怪龍井老叫我傻麅子。
我想起老伯說見過喬三,便隨口問道:“喬三叔來這塊兒時,見到那黑衣老伯,自也是迷惑此地為何會有人垂釣罷?”
我驚的合不攏嘴,這世上,還真有願者中計這類事?
喬三牙齒格格作響,道:“水鬼……是水鬼……”
“哼。”老伯不屑道:“你這丫頭,不但膽量很大,管的倒也很寬。”
我笑道:“放心吧,喬三叔,梅菜斷斷不會說出去,作為互換,您也莫奉告我爹孃在此地瞧見梅菜了呀!”
我笑道:“老伯談笑了,現下鬨鬼的事坐實了,哪個敢來!”
那喬三俄然雙膝一軟跪在我前麵,哆顫抖嗦道:“你可得求龍神爺救救咱吧……”
我問:“但是抓了您的腳踝?”
老伯道:“你倒故意。”卻未提這家在那邊,我不好再問,隻好當是婉拒了。
我忙嚐嚐鼻息,還好另有熱氣,便取出他的酒葫蘆,用力掰開他的嘴給酒灌出來,喬三本就身材健旺,給酒嗆的咳嗽起來,也就展開眼睛了。隻見他迷瞪瞪的四下望望,俄然像是想起來甚麼,忙跳了起來,渾身顫抖。
正想著,老伯手一揮,竟然有個看模樣有兩斤重的大鯉魚咬著那禿魚線,硬生生不鬆口,給老伯拎起來了!
我忙扶他起來,誰知他身材太重,竟紋絲不動,我從速問:“喬三叔,出甚麼事啦?”
我清清嗓子壯膽,又道:“您瞧見了那殺豬的喬三,但是喬三隻未見到您。您,究竟是甚麼人?”
我不由一驚,便問:“想來那手必是用力把您往水裡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