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忙問:“大師好修為,叨教在哪家寺廟修行過?”
清泉大師沉吟半晌,道:“女人是個聰明人,心腸也不壞,照理看,能做個無能的鋪後代仆人。”
清泉大師不但說的頭頭是道,並且全中,我不由刮目相看,這究竟是何方高人?莫非,也如同八月十五那夜畫舫上吃螃蟹的雲遊神祇麼?
我忙道:“大師留步,這個時候,想姐兒們累了,尚在歇著呢!”
人猶是很多,莫先恐怕清泉大師累壞了,便喝退姐兒,道明日再來,冇比及的姐兒們隻得悻悻的歸去了。
清泉大師打個酒嗝,道:“老衲自成人,便對無邊佛法心神馳之,自行參禪,也是人生樂事,嗬嗬嗬嗬嗬。”
秋兒一聽,喜不自禁,忙謝了退下。
不料清泉大師擺擺手,道:“莫急莫急,老衲與那龍神爺相見之機會未到。。。。。。。”便往姐兒待客的長廊去了。
清泉大師道:“女人品德也不壞,但是恰好姻緣陋劣,不過有個權貴的兒子,天然包老景無虞。”
哄人,但能讓人愉悅,這是造福,還是作孽?
此時莫先生正大抱怨水,甚麼買賣不好做,恩客被合座紅搶了,姐兒之間明爭暗鬥如此,已把清泉大師當作救苦救難的觀世音菩薩了。
瓣兒喜滋滋道:“不想你這賊禿還真真有些本領,竟然看我看的還算明白,也罷,到時我做了一品夫人,少不得聖駕前保你一個國師!”清泉點頭稱謝,瓣兒竟然還從袖子裡拿出個柿子交與清泉,道:“你也是個有眼力見兒的,他日本夫人若忘了你,以此柿為信物,我倒能夠念著你說了實話,賞你口飯吃。”清泉接了,瓣兒便扭著腰肢去湖邊顧影自憐了。清泉三口兩口吞下柿子,皺眉道:“柿子倒是好柿子,隻是銅臭氣太重,實難入口。”又呸呸吐了兩口唾沫。我忙問:“大師可真能看出人宿世此生麼?”清泉笑道:“那有何難,老衲可不是白活了這些年!”我笑道:“不想瓣兒姐姐宿世竟然是珍珠,倒怪出奇的。”清泉嘲笑道:“誰說那是珍珠?老衲言下之意,是真正的豬。”“啥?”我再次傻了眼。清泉瞧瞧瓣兒的背影,道:“阿誰女施主,宿世乃是一戶費事農家為生存養的肥豬,受儘經心顧問,趕巧那恰是大災之年,將將在能待價而沽,賣了補助家用的關隘,竟然跟前來尋食的山豬逃出豬欄,害仆人家幾乎餓死,她欠著那仆人家的債,今後有日子還呢。”
不過我猜疑的看著這清泉大師,心下想著,他是信口開河,還是真的有瞧人的本領?清泉大師對我的思疑渾然不覺,正大踏步的往前堂走去,還掀動著鼻子,直嚷“好香好香!”我忙跟上去,試圖勸他歸去:“大師,您可知這煙雨閣是一擲令媛的處所,您一個削髮人,可實在難以抵擋,且現在尚未到迎客的時候,您還是從速隨我走吧!”清泉大師對我的苦苦要求熟視無睹,決然踏入前堂。還好前堂冇有人在,清泉大師徑直抬開正對門口的紫檀木八仙桌,竟然從前麵的角落捧出一小壇泥土封住的酒來。我奇道:“在煙雨閣馳驅這些年,我倒不曉得另有人在這裡藏酒。”清泉大師笑道:“上好的女兒紅,藏在這裡有些年初了,隻怕物主都忘了,哈哈哈,承蒙接待,老衲就不客氣了。”便一掌拍開泥封,頓時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