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忙叫住他們：“等一下，明天可有穿水紅衫兒的姐兒？”

姥爺回家過年了，爹讓我和娘初二把節禮送疇昔，看著繫著大紅絹花的禮盒，真是充滿濃濃節慶色采，我忙裡偷閒，給龍井和瓜片拿了香餃子和爹新製的桂花膠片糖送到龍神祠，不曉得龍神爺和他的妖怪們如何過年?

“看錶情！嗝！”

莫先生喚小廝把水桶提上來，又狐疑莫不是那姐兒一心尋死，繫了石頭沉下去，又忙喚人喊了水性好的下水看看。

我不由問他:“為甚麼能吃這麼多?”

我拉住秋兒:“萬一少了哪個姐兒或是丫環，煩你奉告我一聲。”

我咬住下唇，真的是我看錯了？

二虎俄然微微一愣，然後充滿但願的對我說:“人都道你是龍神爺的使者，此話可當真?”

小孩兒小孩兒你彆鬨，過了臘八放鞭炮！

人都走光了，我忍不住坐在井台上，井台是大青石砌就，這井水甜美清冽，全部煙雨閣的人都愛用這井的水，何況寒冬也不結冰，井水冬暖夏涼，怡人適口，來往很多姐兒都公用這口井。

我唬的一下子站起來：“你說甚麼？”

兩個表哥都跟我很要好，過年了又長一歲，大表哥是二十二歲的大龍，二表哥是十四歲的二虎，大表哥已經娶妻，但是還冇有孩子，二表哥自小訂了娃娃親，是我家鄰居家女兒，與我同齡的阿月。

“這些供品，你吃了便給人辦事吧？”

我奉上餃子和糖，瓜片似是吃不下了，瞪著眼睛，一副心不足力不敷的遺憾神采，隻怨我冇早送來。

二虎帶我去個避風的亭子坐下，說：“前幾日，我爹叫我年前到嶽丈家送節禮，我便去了，過了煙雨閣，還想著送完節禮，去瞧瞧姑母姑丈另有你，路邊瞧見開了一棵臘梅，黃嫩嫩正敬愛，阿月平素最愛臘梅花，我便攀疇昔想著折幾支送給她，扒開開的層層疊疊的臘梅花，正能瞥見煙雨閣後園，我正擇好的折下，俄然瞥見一個紅衣服小女孩背對我在井邊跑跳，還咯咯笑著，我隻當是你來送點心順勢玩一會兒，剛要喚你，卻見阿月穿戴蜜合色襖子，湖藍百褶裙兒，小腳漸漸走過來，我心下想著，莫不是你和阿月約好了在這裡玩，便深思藏在花叢裡，嚇你們一下子，誰想到。。。。。。”說著，二虎高低牙齒俄然打起戰來，格格作響，雖說二虎身穿極厚棉襖，也能看出他薄弱肩膀兀自抖個不斷。

“人家那麼虔誠過了祝禱，又奉上供品，你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