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恒皺眉:“皇上……”
傅恒懷舊,不但顧念後代之情,也顧念竹馬之情,一塊兒讀書,一塊兒習武,一塊兒長大的人,即便大了今後分道揚鑣,但總償另有一絲舊情在。
養心殿,西暖閣。
“他看出來了甚麼?”弘晝心底暗想,“不然……他為甚麼要說甚麼泄私憤?”
“皇上。”傅恒隻字不提純貴妃之事,隻恭敬彙報政務,“滸墅關監督安寧腐蝕關稅一案,主子已調查清楚,其辦理滸墅關三年,每兩實收二分五厘之並平銀,謊報一分五厘。任內多次扣繳祭奠銀、橋纜銀、銀匣銀、各港口衣帽銀,總計八千餘兩。詳細賬目明細,主子奏摺上已說得明顯白白!如此蛀蟲,不殺不敷以布衣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