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曾親身傳授朕騎射，算是朕的徒弟，朕現在問你的話，必然要照實答覆。”弘曆已調查過對方的身份，不測發明相互竟有段過往，“當年先帝私訪山西，錢氏夫人隨行，你可知此事？”

何止是讓皇後放鬆警戒呀……

“令妃娘娘。”劉姑姑笑著問，“可知太後為何要帶你一起分開？”

他頓了頓，聲音俄然透出一絲陰冷：“奉告朕，錢氏夫人……是不是被太後所殺？”

陸晚晚麵色慘白的給他行了一禮：“皇上，嬪妾奉太後之命，在此恭候皇上，有幾句要緊話，請皇上屏退擺佈。”

能夠說，這個腿腳不便，兩鬢斑白的白叟，在這一刻，有了主宰存亡的力量，他的一句話，能夠決定太後，決定很多人的運氣……

太後笑道：“你應當問，我是何時抱病的。”

太後這一病，病的恰到好處，在讓皇後放鬆警戒之餘，還博得了弘曆的憐憫，為以後的絕地反擊博得了緩衝時候。

一個失節婦人，你要她如安在後宮，在世人的悠悠之口中活下來？

魏瓔珞明白了過來：“太後，您是如何騙過太醫的眼睛的？”

弘曆聞言一僵。

倘若讓她活下來，她今後要如何自處？她的孩子又要如何自處？

太後臉上垂垂閃現出慈愛笑容，若繼後在此，必然認得出來，勸弘曆殺死她無辜的父親時，太後也是如許笑的。

太後內心明鏡似的：“你想問，錢氏到底因何而亡？”

王天一：“是。”

看著下方兩鬢斑白的白叟，弘曆心中一歎，道：“賜坐。”

弘曆一揮手，身後的侍衛們一個個策馬後退，他翻身上馬，走到陸晚晚麵前道：“太後說了甚麼？”

太後慈愛看她：“令妃，你很聰明，但手腕還是太嫩了些。你把皇上獲咎得不輕，越在他麵前閒逛，越會引他膩煩，你得讓他想著你、念著你，又見不到你。”

劉姑姑趁機道：“令妃娘娘，還不感謝太後，這是她在幫你呢！”

魏瓔珞有些摸不著腦筋，劉姑姑便悄悄一笑，給了她一個提示：“令妃娘娘，若太後不抱病，如何讓皇後放鬆警戒？”

“……太後。”弘曆俄然喃喃一聲，衝出門去。

“皇上……”王天一垂淚道，“錢氏夫報酬救先帝，委身於明匪，令先帝顏麵儘失，她……是被先帝賜死的呀！”

王天一楞了一下，纔剛起來，又重新跪了下去。

弘曆勃然大怒，一巴掌拍在桌上：“太後竟敢騙朕！”

“那日太後受命，捧毒酒去見夫人，夫人一言不發，隻向太後拜了三拜，便慨然赴死。”陸晚晚說到這裡，感同身受似的，眼中也盈滿了淚水，“太後說既受她三拜，便承了千斤重托，要如親生母親，庇護皇上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