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驚得魂飛天外,跳起家道:“永琮!!”
銀針蘸了染料,悄悄落在嫻貴妃肩頭。
珍兒緩慢走疇昔,將帷幕一扯,暴露背後戰戰兢兢的刺青師來。
“是。”珍兒領命出宮。
一蓬鮮血。嫻貴妃頭也不抬地揮揮手,帷幕顫栗了半晌,地上傳來重物被拖走的聲音,不一會兒,那聲音消逝無蹤。
“是嗎?”嫻貴妃漸漸展開眼,“那還等甚麼,將這動靜遞給純妃吧。”
不但官方張燈結綵,宮中一樣熱烈。
“不。”魏瓔珞硬邦邦道,“我不去。”
暖閣,永琮現在的居處。
長春宮內,皇後看著地上那隻摔成幾瓣的瓷碗,眉頭蹙起。
“疇前要好的至好,為皇儲之爭自相殘殺。”嫻貴妃慢條斯理地將衣裳拉過肩頭,掩去了那朵蓮花,悄悄一笑道:“這一場大戲,本宮等了好久!”
世人順著她的目光看去,見一個踉踉蹌蹌的身影從暖閣內衝出,來不及歡暢,明玉已經焦心腸喊道:“快喊太醫,快,快!”
天上無星無月,暖閣卻燒成了一片火海,光焰沖天而起,將半個天空都燒成了紅色,如同一支蘸了鮮血的筆,在天空勾畫出一輪血月。
每一針下去,嫻貴妃的身材就微微顫抖一下,冇過量久,大片大片的汗珠就冒出來,讓她像是方纔從水裡撈出來似的。
她不顧統統朝大門衝去,卻又被劈麵而來的熱浪逼了返來,嗆了幾聲,正不知所措時,先前去報信的寺人領著火班的人趕到。
“快,快救救皇後孃娘!”明玉指著被火焰燒得通紅的大門,哭著對他們喊,“皇後孃娘在內裡!”
除夕到了。
哐當――
她走後,嫻貴妃不發一語,安靜的趴在榻上,雙臂疊放一起,腦袋靜臥臂上,閉目假寐,直至珍兒再次返來。
魏瓔珞麵色一僵。
一朵青色蓮花漸漸綻放在嫻貴妃的肩頭,她的神采愈發刻毒,卻在此時,外頭傳來拍門聲,珍兒起家出去了半晌,返來今後,湊在嫻貴妃耳邊說:“娘娘,魏瓔珞出宮了。”
“他很好。”皇後聲音沙啞,目光板滯,“他很好,他很好……”
見她模樣如此慘痛,明玉的眼淚一下子全湧出來,撲過來道:“娘娘,你還好吧……七阿哥還好吧?”
待措置完統統,明玉左顧右盼,俄然神采一白:“娘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