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快幫我把箱子蓋上？”魏瓔珞在裡頭催促道，“然後奉告五阿哥，說我不在！”

魏瓔珞忍不住反握住他的手，故作輕鬆地笑道：“皇上，您不是說過嗎，禍害遺千年，臣妾必然儘力，活得長悠長久！”

袁春望在門口站了半晌，才走進門去，隻見繼後披垂長髮坐在床上，懷中抱著一麵銅鏡，盯著鏡子裡的本身問：“他方纔叫我甚麼？”

袁春望不是徹夜的值夜寺人，等他得了動靜，倉促穿戴起家，趕到寢宮裡時，便聞聲皇後在那大發雷霆：“滾！”

他梳頭的行動，就如同他的聲音那樣和順遲緩。

“他隻是太在乎你了，不然誰管你今兒吃的是羊湯，還是葡萄。”弘曆莞爾一笑，握著她的手，坐下道，“何況他終歸年紀小，不明白，但……朕明白。”

“阿彌陀佛，快走快走。”魏瓔珞在箱子裡雙手合十，開端禱告。

箱子剛合上，永琪就走了出去，環顧一圈，問：“令母妃呢？”

“令母妃甚麼時候醒？”

百年以後，她的諡號裡必有一個端或一個賢字。

“明天我收到了額孃的家書，要給令母妃念，就坐在這兒等她醒來吧。”

“朕警告你，魏瓔珞，不準有這類不吉利的動機，一丁點兒都不準有！”弘曆峻厲道，“你隻是因為生永琰的時候傷了身子，太醫不是說了嗎，隻要漸漸調度，你會規複如初。朕但願你能陪著朕，長悠長久地，若你也像容音一樣半途分開，朕毫不諒解你！”

“娘娘！”珍兒忙道，“張院判不是阿誰意義……”

“朕比來感覺……皇後比疇前老很多了。”

“生昭華的時候，您落下了產後病，受風便頭痛，您剛纔坐在風口上了嗎？”永琪又問。

臨時抱佛腳也就算了，禱告工具還換來換去，也不知是心不誠，還是觸怒了神，因而下一刻，弘曆的聲音俄然在箱子外響起：“永琪，朕猜你就是在這兒，如何，又白跑一趟？”

即便是恨她入骨的太後，明麵上也挑不出她的錯來。

金口一開，箱子便搬到了兩人中間。

……不，不，她想要的不是甚麼端或甚麼賢，她現在火急想要的，不過是一個丈夫的度量，一個丈夫的安撫。

“三清在上，媽祖保佑，快走快走。”她乾脆換了幾個神禱告。

“葡萄咬了一半兒丟在這兒，就去小憩？”弘曆大馬金刀往椅子上一坐，“行吧，我們在這等她……永琪，那天的棋還冇下完，接著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