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纔,彷彿秦炎像個大人一樣在說話,固然聲音奶聲奶氣,但吐字清楚,腔調也很成熟。但是,俄然之間頭一歪便睡著了,然後白帆便像變了小我一樣。
對於她的猜想,秦炎並未感到奇特,他反問道:“白季文是不是白文?”(腦中的白帆瞪大了眼睛,這句話應當是我問纔對啊?如何被這小子問出了?哦.....他能讀出我所想之事。)
“那詭嬰呢?那隻是個不幸的未出世的胎兒,你卻狠心將他淬鍊。莫非這也是因果報應?”
從視窗落下的頃刻間,一條鬢毛大犬騰空躍起接住了秦炎,帶著他眨眼的工夫就跳到了那帶著黑煙的紅色屋頂上。
“我不會平白無端殺人,而所殺之人,都有因果報應。”
抱著睡著的秦炎,林琳和彤彤目瞪口呆的看著麵前的一幕。
秦炎瞪著眼睛在幾人之間來回穿越,竟然看不懂這名義上的祖孫三代到底在乾嗎,不,算上詭嬰,應當是祖孫四代。如何看如何都覺的幾人並不像是在同一戰壕上。最起碼,李玲月彷彿並不想殺死蔣正偉,而在這之前,兩人應當正在停止著密切的活動。然後就是李玉琪和詭嬰,當他們在窗戶處看到困住靈魂的黑煙時,還覺得是詭嬰在吞噬靈魂,可現在看來,卻並非如此,那詭嬰趴伏在李玉琪的懷中,就彷彿真正的嬰兒依偎著本身的媽媽,偶爾昂首看向秦炎時,還帶著驚駭的神情。
已經附到白帆身材裡的秦炎,顧不得那母女倆駭怪的眼神,翻開窗戶便要跳出去,誰知腦中俄然響起一個聲音。
“一個冇名冇份的幽魂,竟然也敢將渡魂簫占為已有,為了拿到它,恐怕白文幫了你很多忙吧。”
“閻羅地府,靈魂有難,六合助我,暫鎖其魄。”念出這四句口訣,秦炎咬破食指,用滴出的圓潤血珠在空中寫了個繁體的“鎖”字,隨即拋向黑煙中的人影。
當那殷紅的鎖字穿透黑煙,定在那人影之上時,方纔還在冒死掙紮的靈魂,頓時停下不動了。秦炎取出紅色的小葫蘆,翻開蓋子,對著人影說了個“收”字,便見一縷青煙刹時進了葫蘆。同時,屋內傳出一聲慘叫,麵前的玄色煙霧也在漸漸消逝。
秦炎收好葫蘆,低頭看了看身下的屋子,用手悄悄拍了拍水溝的身材。隨即鬢毛犬帶著他跳下屋頂,直接闖進了彆墅當中。
“天國惡犬?”
“笨伯,我剛纔呼喚了水溝,冇看到它在內裡嗎?”說完,秦炎便直接跳了出去。
“當年我救過蔣正偉,誰知他卻恩將仇報,暗害了我的重孫。不過,也是冥冥當中自有安排,可巧,他女兒竟然是我找了九生九世的仇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