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姚家的女人,”聖上略微翻了翻,隨即問寧海總管:“哪個姚家?”
“疼不疼?”她問他。
“相中了一個女人,”聖大將手頭上那捲文集扔下,接了奏疏過來,語氣淡然:“是哪家女人?”
“都甚麼時候了,還忘不了這一茬,”錦書又好氣又好笑:“先洗一把臉去。”
“這事兒辦得標緻,”寧海總管走出內殿時,臉上笑還式微下,心中道:“二殿下那兒對勁,賢妃那兒也歡樂,能討雙份的好兒,真真是功德成雙。”
她咬的不重,卻也不輕,有淡淡的腥味在口齒中綻放。
三月的春光最是明麗, 像是聘婷少女的豆蔻苦衷普通, 將說未說的動聽。
“那倒不是,”寧海總管承了二皇子的情麵,幫著說和,也得了賢妃好處,叫聖上宗子娶個家世不高的王妃,聽出這話內裡的不豫意味,便解釋道:“姚氏是前兩年入宮的,因為跟劉尚宮沾親帶故,被分到司藥那兒去,人緣偶合結識了二殿下,並不是姚大人高中以後才瞭解的。”
姚望宗子中了狀元,長女又被賜婚做了王妃,滿心歡樂之下,的確要不曉得本身姓甚麼了,隻是見幾個後代都對本身淡淡的,說了幾句以後,便訕訕拜彆,兩下裡都是安穩。
“都在奏疏上寫著呢,”寧海總管道:“您一看便知。”
“也是,”錦書也不扭捏客氣,對著他敞亮的眼睛看了看,伸手去捏了捏他臉頰:“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也好,”承安是聖上現存的宗子,同底下幾個弟弟乾係不好不壞,第一個結婚,少不得被灌一回酒,錦書也冇拘泥,叮嚀人備膳,略用了些,便聽人在外回稟。
劉尚宮握住她手,笑吟吟道:“可見你是有福分的,二殿下中意你,嫁疇昔便是王妃,多少人戀慕的福分。”
承安比她還要辛苦,這會兒還在同諸皇子行酒宴,仍舊不得閒。
“是,”寧海總管低頭答道:“昨日午後,二殿下送了份奏疏過來……”
承安目光溫和:“好。”
“如何,”錦書有種趕上了不聽話小朋友的感受,蹙著眉問他:“不想擦臉?”
“幾位殿下不肯放人呢,”宮人去看了一看,歸去道:“殿下說,叫您先用些東西,免得餓了一日,身子受不了。”
“不是前朝政事,”寧海總鄙見他麵色尚好,便自一側取出一封奏疏,謹慎的笑道:“二殿下相中了一個女人,想求您做主賜婚。”
“一點兒誠懇都冇有,”承安抱怨道:“應得那麼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