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想的。
柳濃雲早知姚軒姐弟三人,與父親姚望以及繼母張氏留下的三個孩子不睦,也曾憂心該當如何自處。
“還是算了,”窗扇半開,吹出去的輕風裹挾著清爽的草木氣味,錦書深深嗅了一嗅,推拒道:“雨天路滑,如果摔了,可不得了。”
錦書握住她手掌,含笑道:“還叫我娘娘嗎?”
“我也隻是有這個動機,究竟能不能成事卻還不決,”承安向他們一笑,安撫道:“聖上究竟何時起意,何時動兵,亦是未知,還是謹言慎行,靜待機會為上。”
承安如是有機遇登基,他們天然不會禁止,但是在現下這般環境未明的前提下,這兩家是絕對不會傾舉家之力,助他踏入這場奪儲之戰的。
許捷與馬相熾熱的心境微微安靜下來,對視一眼,齊聲應道:“是。”
“外祖母這是甚麼話,”錦書冒充活力:“折煞我了。”
錦書麵上酒渦淺淺,正待說話,忽覺下身一陣非常,似是有甚麼東西流下。
柳濃雲畢竟還未出閣,聽她如許講,不覺秀麵微紅:“……娘娘。”
倘若張氏還在也就罷了,兩下裡分開,各自打理便是。
若說之前錦書那幾句話是叫柳濃雲放心,現下這幾句話才更是叫她感激。
現在聽錦書如許講,她心中也鬆一口氣,豁然很多。
隻是,錦書有些傷感的想,外祖母如許自如的提出來,內心實在也不好受吧。
“——七郎,”錦書語氣有些惶恐:“我怕是要生了。”
“情意到了便是,一家人何必這般客氣。”
姚軒是柳濃雲將來夫婿,萬事天然不會超出他,皇後此言真正想說的,隻怕還是姚望與繼母所出的幾個孩子。
畢竟前頭已經經曆過張氏,對於再有一個繼母進門這件事,她並冇有那樣衝突。
這類話皇後說得,柳濃雲卻不好出言批評本身公公,便隻垂首聽她說下去。
“噯,”錦書笑著應了,隨即道:“你們結婚之日,我八成還在月子裡,怕去不得了,有些話,還是本日叮嚀你為好。”
伸手遞給柳濃雲,她溫聲道:“外邊氣候倒還不熱,隨我出去逛逛吧。”
“好了,外祖母該等急了,”錦書站起家來:“我們歸去吧。”
“姚家的環境,你也是曉得的,”錦書步子放的很慢,語氣也和緩:“我生母留了三個孩子,繼母也有三個孩子,阿軒是宗子,你嫁疇昔後,便是長嫂,現下我繼母病著,他日你做了姚家婦,少不得要辛苦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