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葉正泡茶過來, 聽他如許說, 腳步不覺一頓。
承安抿著唇,深深看她一眼,退了出去。
“聖上叫我教養你,不過是掛個名份,大師都明白。”
下頜有轉眼的咬緊,隨即鬆開,承安輕聲道:“本來如此。”
“也冇人教過你,能學到三分之一,已經很不錯了,”錦書似笑非笑的看著他:“但是等你到了文苑,冇有人情願聽你說那些悲苦前塵,他們隻能瞥見本身想瞥見的。”
一席話說完,她看向他的眼睛:“我說的話,都明白嗎?”
“我之前說過,你身份該有的,都不會少,文苑天然也不例外。”
但是現在,她已經是聖上的皇後了。
恍忽之間,承安想起那日在井巷見她時,秀娘說的話。
聖上對她一見傾慕,若非家世所限,還想直接封後呢。
承溫馨默著聽她說完,眸光安靜如秋水,一絲波瀾也無:“明白。”
錦書淡淡道:“內宮當中不能有男人入內,宮人內侍頂多也隻是識幾個字,冇人能幫你。”
“不過也好,”她語氣帶笑:“現在也不遲。”
隻是作為母親,以及丈夫與婆家極其恭敬,不敢納妾的嫡出公主,她很難對此不生怨艾。
承安垂下眼,應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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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如何說,你也掛在我名下, 總不好虐待了的。”
賢妃此前去靜儀長公主那邊透過動靜,見她本日早早過來,心中便有七分底氣:“看看這對兒小後代,玩兒的多好,郎騎竹馬來,繞床弄青梅,也不過如此了。”
“這有甚麼好說的, ”錦書頭也不抬, 語氣平淡:“聖上有一份,我的兩個弟弟有一份, 順手再為你做一份, 也冇甚麼大不了。”
“——年紀最長的皇子,課業倒是諸皇子當中最差的,資質癡頑,人也憊懶,難成大器。”
本日是初三,晚間按例有宮宴,靜儀長公主心中有事,早早就帶著女兒陳薇入宮,往賢妃的披香殿去了。
承安抿著唇看她,目光沉寂, 經了幾個呼吸的工夫,方纔道:“本來, 娘娘是如許想的。”
向前幾步,將托盤中茶盞安排於承安手側, 她退到了錦書身後。
聽人說,她生的比天宮仙子還要美。
賞光的一笑,她道:“都是表親的兄妹,血脈裡近,天然相處的來。”
“長得像我有甚麼用?”靜儀長公主語氣微酸:“生的像皇後那類纔好呢,將皇兄抓的如許牢,將彆人全都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