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望先是被錦書一通話噎的肝疼，最後硬生生往喉嚨裡餵了顆甜棗，想著已經報上去的進宮名額，也就忍了，陰著臉道：“你說！”

張氏頓時反應過來——她想分炊！

錦書也不在乎他態度，環顧一圈，道：“父親既然早早遞了我的名字上去，那方纔阿瑾說，國子監的兩個名額，給阿軒一個，再給阿盛一個，您為甚麼不吭聲？”

“這有甚麼好說的，”姚望麵色難言，姚軒則開口嘲笑：“母親，你嫁給父親之前，不曉得他是娶過妻的嗎？

看一眼擦著眼淚，坐在一側的張氏母女，與攙著弟弟起家的姚盛，姚望總算是有了些許底氣開口。

她這番話極其硬氣，事前將他們能想到的勸說堵得滴水不漏，姚望與張氏對視一眼，皆是神采烏青。

“阿軒與阿昭已經得了國子監的名額，阿盛與阿瑾卻一無統統，我如何好叫錦瑟再進宮，使得他們骨肉分離？”

幾個弟妹相互對視一眼，齊齊噤聲起來，姚望暗自心虛，更是未曾言語。

錦書輕撫發間的玉簪，含笑道：“父親年近四旬，是不是也該想想，本身百年以後，姚家何去何從？”

姚望氣的渾身都在顫抖，指著錦書，好一會兒說不出話來。

她笑吟吟的掃一眼張氏與她的三個後代，道：“即便是要抵命，我也不虧，母親說，是不是？”

“我同我父親說話，同你有甚麼乾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