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多麼的情深。

“聖上，”他緩緩道：“娘娘有孕，已經一月不足。”

聖上攬住錦書腰身，幾近按捺不住語氣中的喜意：“寧海，去叫個太醫來，快些！”

錦書聽得一笑，眉眼彎彎：“那聖上無妨提早奉告我，腹中胎兒是男是女，可靈巧嗎？”

她便是再大氣慎重，年紀也不大，碰到這類事情，由不得不臉紅。

不動聲色的一笑，她冒充責怪：“七郎說的這般必定，倘若懷的是公主，在腹入耳見你如許說，會悲傷的。”

聖上卻一抬眼，目光落到她身上去了，眼睛微眯，彷彿在笑：“你說的倒也不錯，隻是朕私內心，總想貴妃為朕生位皇子。”

“聖上固然放心，”那太醫擦一把汗：“娘娘月份還淺，前些日子，自是看不出的。至於那些藥，也多是安神養身，並無大礙。”

“聖上呀，您可彆早早將話說滿了，就像是貴妃說的，生男生女，那裡是人能定的呢。”沈昭媛看一眼錦書，語氣含笑，隱含澀意。

“朕感覺必定是，”聖上笑吟吟的看著她，伸手去摸她平坦的小腹，湊疇昔，低聲道：“憐憐與朕肌膚相親以後，月事可到過嗎？”

“——貴妃如果生了公主，朕拔了你舌頭，好不好？”

“……是個很像朕，也很聰明的男孩子。”

錦書聽出她語氣中的酸意，既是無傷風雅，也就冇有回話，隻當是耳邊風。

錦書可貴的有些羞赧, 顧不得是在人前，便在他身上推一把，小女兒神態實足。

能不能生下來還不必然呢，倒是想的長遠。

若僅僅如此也就罷了，現下她隻是有孕，還冇有生呢，聖上就一口一個皇子叫著，滿臉的慈父情懷，叫她們這些一樣有子的人，把臉往哪兒擱？

賢妃好歹是大師出身，三皇子又是年長，她讓一讓也就算了，可姚氏算個甚麼東西，竟也爬到她頭上去了？

他低頭看她麵龐，目光澄明而歡樂：“憐憐，憐憐！”

他如許情真意切，竟連儀態都顧不得，錦書嘴唇動動，終究將那些即將出口的勸說嚥下了。

如此過了好久，他終究低下頭，輕柔親吻她眉眼，待到開口時，語氣也淡的像是隨時會化在氛圍中。

像他叫她憐憐時一樣，沐浴了日光普通的和順。

“貴妃當真是好福分，”靜儀長公主開罪了錦書，還為此被聖上斥責一通，還冇等緩過神來呢，就聞聲人家有孕的動靜了，當著聖上的麵，不免要恭維幾句：“承恩纔多久呢，竟有了皇兄骨肉，我看著，指不定是位皇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