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樣專注的神情，微斂的眉眼，真是美極了。

姚軒聽得一頓，道：“姐姐的意義是……”

承安卻不作聲，寂靜一會兒，才道：“來了。”

他們都是愛好讀書的, 隻是姚家家道平平，能夠見到的也隻是平常, 珍稀些的, 還是當年老太爺留下的孤本珍本。

而姚望固然看重姚家將來，卻也但願長女能有個好的歸宿。

有一天早晨，俄然間降雨了，下的很大。

黛青色的裙踞似是水池中青蓮的花瓣，她眼睫低垂，皓腕執筆，神情澹泊的坐在窗前，恍若畫中人。

她從不著妝，眉倒是黛色的，近乎漂渺的煙，唇上從無塗抹之意，卻也是鮮妍的霞。

錦書聽他話中意味，抬眼問道：“七郎今晚，不疇昔了嗎？”

錦書看著他，含笑道：“你也長大了，又不是小孩子，我那裡能事事都管？”

“哎呦，小祖宗！”秀娘被他這話說的一驚，倉猝去掩他嘴，隨即謹慎的掃視四周，目睹無人諦視，才鬆一口氣，抬高聲音道：“這是你能說的話嗎！”

兩人笑嘻嘻的對視一眼，一齊答道：“曉得啦。”

女人家的閨譽多麼首要，如果將人家情意大喇喇的鼓吹出去，少不得要被人說三道四，這樁姻緣如果成了倒是還好，總歸是修成正果，如果冇成，豈不是害了人家平生？

那宮人看她一眼，見她麵上帶著極謙恭的笑意，雖是蹙著眉，眼底不耐卻也淺了些，低聲道：“貴妃娘孃的鸞駕將近到了，避開些。”

姚軒同姚昭一道回聲, 笑嘻嘻的管她要新年禮品，倒像是她還在家時普通。

錦書麵上模糊有些倦意，加上走得晚了，外邊怕是更會清寒，聖上怕她受涼，親身為她繫上大氅的帶子，便叮嚀人送她回甘露殿。

“那就好, ”錦書笑了笑，不去看他, 而是轉向兩個弟弟：“年關將至, 你們也不必將本身逼得太急。”

他下認識的合上眼，隨即展開，卻在輕風拂開金色重簾時，瞥見了她麵龐。

她與聖上做了這些日子的伉儷，加上此前曾在含元殿內朝夕相處，相互之間早是很有默契，不需言語，也能瞭然對方苦衷。

“姐姐甚麼意義也冇有，隻是將本身對於她的觀點說出來。”

她冇有帶傘，便合上窗，留在藥房裡，蹙著眉等雨停。

“柳家的女人嗎？”錦書眉梢微蹙，思忖半晌，道：“我倒是見過幾次，邊幅生的很好，人也知禮。”

目送姚家父子三人拜彆，聖上轉目看她，笑吟吟道：“如何，可寬解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