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牽著他的手，緩緩前行。

猜想是柳家女眷，他也不張望，隻神采如常的前行。

他掃了眼方位，側過甚去，看向西首的小樓。

“此前說過的，我不擅杯中物。”

聖上側過甚去，悄悄問她：“喜好嗎？”

聖上問她：“你曉得，當時候朕在想甚麼嗎？”

“外人是不能曉得的，靠近人也不可麼？”

錦書笑著往一側偏了偏頭，道：“聖上喝的，究竟是酒還是蜜？”

“朕第一次見你那夜，恰是七夕，”聖上看著她，緩緩道：“你被朕嚇到了，走的錯愕，隻留將它留了下來。”

錦書纖纖的手指去戳他臉頰，笑著嘲弄：“油嘴滑舌。”

連帶著，叫她心頭也像是被甚麼東西撩動了一樣，不受節製的難捱。

“今晚，是我們的結髮之夜，”他聲音低低，彷彿即將消逝在夜色裡：“憐憐，你也同我普通歡樂麼？”

浮華搖擺，不似人間。

錦書扶著額，目光略帶迷離的回看他：“如何？”

大略是隔的有些遠，現在回想起，彷彿是覆蓋了一層迷霧普通。

姚軒也是第一次到柳家，固然獵奇，卻也未曾東張西望，隻是跟從在引者身後，麵色安閒的往書房去。

“憐憐。”他如許喚她。

“瞥見就瞥見唄，”侍女冬兒低聲打趣她：“我們女人如許都雅，叫他見一麵，莫非還虧了他不成。”

他到床頭去，將枕邊的一朵綢花拿起，遞給她看。

姚昭上前打量一番, 伸手為兄長正了正腰帶：“已經極好了，哥哥早些去吧，既是門生，又是長輩，不好叫人久等的。”

暈黃燈光之下，玉麵熟霞，眼角飛紅，彆有一番明麗皎皎。

“朕未曾忘，”聖上順服的飲了杯中淨水，方纔低頭去親吻她光亮如玉的脖頸：“隻是朕一見憐憐，便覺歡樂，總想同你一醉方休，長眠不起纔好。”

姚軒不急不慢的往前走，岔進一條青石小徑時，便聽少女歡笑聲掩在石牆內的那從綠竹以內，極是清靈動聽。

聖上心動之餘，也知她到了量，未曾難堪，隻最後為二人彆離續杯，才轉向她，低聲喚道：“憐憐。”

她偎在他肩頭，伸手去觸他的唇：“嘴巴如何如許甜？”

低頭去看，才微微怔神。

聖上抬手，將那朵綢花簪入她的發間，聲音低低，情義漫漫。

“——今夕何夕，見此夫君。”

內殿暖爐裡嫋嫋的冒著青煙，散著素淨的溫雅香氣，嗅的久了，叫人一顆心也跟著醉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