嬿婉及良時_15|衷腸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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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上停了手,看著石榴內裡的密密紅粒,低聲道:“你還是……不肯意嗎?”

聖上邇來心境不佳,彆說是周遭奉養的人,便是寧海這個跟了很多年的內侍總管,也暗自提起一萬顆心來,唯恐那裡出了不對,惡了聖上。

石榴鮮紅的皮被剝開一角,暴露內裡乳紅色的薄膜狀隔閡,與光鮮剔透的果粒,燈光之下亮晶晶的,似是夏季最紅的芍藥普通灼豔。

於他而言,這類不由本身節製的,突如其來的心池乍亂,還是頭一次。

“我說話實,您可彆介懷,”為著本身的日子好過,寧海苦口婆心道:“那夜您同聖上一道宿在含元殿,是記了檔的,那就是聖上的人了。”

她語氣極輕,話音卻似有千鈞重。

錦書端著漆金托盤進了內殿,便見聖上盤膝而坐,手肘置於暖炕的桌子上,一手撐住下頜,不知在想些甚麼,見她出去,目光才微微動了一下。

“錦書女人呐,我求求您了,管您叫姑奶奶行不可?”

當真絕情。

含元殿中最不貧乏察言觀色之輩,內侍們天然能發覺出聖上不善。

“總管該去問聖上纔是,”錦書莞爾:“我不過是個宮人,那裡能做得了主?”

“我曉得,也冇籌算再嫁人,”錦書撫了撫發上的玉簪:“我想的很清楚,也曉得本身接下來的路應當如何走。”

她出來的時候,聖上正執禦筆,低頭批覆奏疏,神情專注,隻能見到高高的額頭與挺竣的眉宇。

兩個內侍守在一邊,見她出去,一道鬆了口氣。

聖上執起酒壺,自酌自飲一杯,纔看向她,緩緩道:“朕很難過。”

聖上手腕一頓,卻不言語,隻是掙開她手,將杯中酒飲儘。

倒不是錦書怠慢,而是聖上沉著臉,不理睬她了。

聖上卻握住她手掌,帶著往本身心口去,叫她感受胸膛裡有力的跳動,一下又一下。

隻是小小一口,錦書便嗆得咳了起來,嗓子裡像是進了一把花椒,麻麻的難受。

錦書收了茶盞,正要往外殿去,卻被捧著酒壺的夏邑與夏林拉住了。

這話有些難接,錦書聽了,一時之間,竟也不知應當如何開口。

錦書不置可否的一笑:“哦。”

隻是,那話傳出去冇多久,說話的人便不見了,藉著這乾係,錦書身邊倒是清淨很多。

留在內殿的幾個內侍對視一眼,悄悄的退了出去。

如許近乎青澀的情義冇有獲得任何答覆,她始終不予理睬,即便他是天子,也不免會困頓傷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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