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上眼去,她將原委說了。
再則,太子抱病這事兒也不能傳出去。
這號令來的有些莫名,密探跟從聖上多年,不由一問:“但是,聖上不是說,幕後之人並非蕭家……”
“你做得對,”錦書勉強將心中擔憂按下,快步往甘露殿去:“曉得的都有誰?”
“是不是並不首要,”聖上彷彿有些倦了,麵色愈發暗澹,語氣也發輕:“首要的是,藉此良機,能夠措置蕭家。”
靜儀長公主目露不忿,嘴唇一動,明顯是想要再說些甚麼的,但錦書明顯不想給她這個機遇,一擺手,便有宮人看似客氣,實則不容回絕的上前:“長公主殿下,請吧。”
最起碼,不能在這個要命的關頭傳出去,
“娘娘走後,紅葉姐姐哄著太子殿下玩兒了一會兒,冇過量久,就發明他神采泛紅,伸手一探,才知是燒起來了,”那宮人輕聲道:“紅葉姐姐叮嚀人悄悄叫了太醫,又叫奴婢來知會娘娘一聲,奴婢怕這事兒傳出去,便比及娘娘出來,纔好回稟……”
到時候,又該如何辦?
瞧見母後過來,他渾身的難受也有了人傾訴,扁扁嘴,又委曲,又難捱的哭起來了。
聖上掩著嘴咳了兩聲,道:“另有人說甚麼?”
聖上身受重傷,不知如何,倘若皇太子再出事,那大周當即就要風雨飄搖。
“留子去母,”聖上緩緩唸了幾遍,隨即笑了:“好叫他們拿捏朕的太子,趁機把持朝政?”
但是陳公與何公那邊,卻也不能忽視。
事情一個接著一個,叫人喘口氣的時候都冇有,錦書躊躇一會兒,終究自一側宮人手中接了藥碗,吹涼了以後,謹慎的餵給承熙。
“我又不籌算做賢人,要這些名聲做甚麼?”錦書淡然一笑,將懷裡的承熙遞給紅葉,道:“長安封禁,幾位老臣臨時理政尚可,對上宗室,卻不好說話,我往含元殿去一趟,你們細心瞧著承熙。”
先杞人憂天不說這些冇有生出的非議,幼帝年小,天然無有子息,如果駕崩,皇位如何?
“這倒是不好措置,”幾個老臣對視一眼,終究還是有人道:“雖說太子洪福齊天,但,倘若……”
靜儀長公主本來稍緩的神采轉冷,嘴角一撇,有種淡淡的諷刺:“說到底,不過是本身貪權,不肯罷休罷了。”
一句話落地,其他人都變了神采。
密探跪在地上,冇有說話。
承熙咧開嘴,向她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