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建成一聽，嚇得癱倒在地。

……

所說內容，是當日李建成如何將李世民騙入太子府。設席接待，並在酒中下毒，李世民回到府中毒得嘔血三升的事。

“你儘管說來，隻要能解了我麵前之禍，你不但無罪，並且有功，是大大有功！”

“多謝太子，此事今後再說，目前最關頭的，是皋牢齊王和河間王，有了他們兩人支撐，勝算大增。”

“臣不敢欺瞞皇上，句句失實，皇上若不信，儘可請秦王前來扣問，秦王隻因顧忌兄弟之情，不肯意轟動皇上，太子為保太子之位，出此下策……”

“李世民”哭泣大哭，“大哥不念兄弟之情，世民卻不敢罔顧倫常，隻能喝下，成全大哥，怪隻怪我與大哥這一世同時為父皇的兒子，古有歎既生亮何生瑜，現在兒臣也歎既生大哥，何必有我，兒臣實在不肯與大哥爭位，也不肯讓父皇心憂，隻能出此下策，隻望今後大哥擔當皇位，能去除對世民的防備……”

李建成眼中時而閃動著凶戾，時而又變得躊躇掙紮，接著一咬牙，“魏智囊，就依你所言，此事若成，待今後我即位為帝，封你為左仆射。”

魏征隻說了兩個字：“兵諫。”

李淵聽得心都寒了，想到之前宮中的寺人所傳謊言，另有張貴妃的惶恐神情，又遐想到了隋文帝活著之時，楊廣所表示出來節約節儉，愛民如子，但是隋文帝臨終前，楊廣卻在他的病床前摟著貳敬愛的妃子，被活生機死一事，這些都是前車之鑒。

隻是他還在躊躇，躊躇的是，以他現在的聲望，如何能夠策劃兵士圍皇城。

李淵盯著他，一字一頓地問：“你的病是不是你大哥下的毒？”

甄命苦對他知根知底，卻還是留著他一條性命，光憑這一點。甄命苦就比李淵刻薄。

魏征見他臉上躊躇不定的神采，猜到他在擔憂甚麼，低聲道：“太子殿下不必心憂，此次名為兵諫，實在隻是讓雄師暗中防備以防不測，你則隻需帶少數幾小我進宮與秦王對證，並且所帶之人必須是能在皇上麵前說得上話的，皇後孃娘，裴寂大人，河間王，齊王，若能將他們拉攏，皇上就算明知是你下毒害秦王，也不能將你如何樣，待出得宮來，埋伏擺佈的兵士，一句將秦王擊殺，到時候皇上就算想要廢了你的太子之位，但隻要後繼無人，皇上就不敢這麼做。”

他封倫向來冇有忠心可言，在宦海混跡多年，慣用的就是見風使舵，見縫插針，這是他能在宦海上聳峙不倒的法門，但這類手腕應用得不好，被主子發明，了局也不會太好，起碼現在的李淵還冇發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