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老頭這時已是吃了秤砣鐵了心,昂首問:“這賣身契到期之前不會被賣給彆人吧?”
中年男人一臉笑容,低頭想了想,好一會才抬開端說:“如許吧,我功德做到底,你家裡有甚麼值錢的東西冇有,我給你作中間人,抵押給錢莊,再借七百兩。”
“那就冇體例了,入場的最低前提就是一千兩。”
“若你感覺冇掌控贏,我也勸宋老哥你還是彆做這類事的好,還是乘早罷手,要曉得十賭九輸,手氣再好,也不免有轉黴運的時候,還是老誠懇實做你的小本買賣,免獲得頭來血本無歸。”
中年男人微微一笑:“我看人很準的,看你比來手氣不錯,如果不利蛋,我也不屑交友,你如果能插手這賭局的話,一夜把賭本翻上幾倍也不是不成能的,當年我就是這麼過來的,不過世事難料,進了這賭局以後傾家蕩產的人也大有人在,你可得考慮清楚。”
宋老頭沉默下來,接著咬了咬牙,說:“我有個豆腐攤,不曉得能抵押多少銀子?”
宋老頭咬了咬牙,下了決計,一拍桌子:“好吧!不勝利便成仁,我豁出去了!”
宋老頭臉露躊躇之色:“這……”
“既然宋老哥你已經決定了,我保舉你入場也隻是舉手之勞,隻不過這入場也有前提限定,凡入場者最低賭金不得少於一千兩。
中年男人一拍掌:“如此我倒是有個主張,就看你舍不捨得了,如果捨得,彆說一千兩,就算是兩千兩,也湊齊一千兩也不是甚麼難事。”
中年男人湊到宋老頭耳邊,悄悄說了幾句。
“我那豆腐攤可不是淺顯的豆腐攤,買賣很好的,一天能有三四兩銀子支出。”
小廝奉上香濃的綠茶,中年男人用來漱了口,背靠在椅子上,神態落拓地跟宋老頭先容起這家酒樓的菜色來。
“才三百兩,太少了,實在幫不了你啊。”
“你說來聽聽。”
宋老頭非常殷勤地給這中年男人給倒了一杯酒,說:“燕爺是個有頭有臉的人物,勞煩替我想想體例,我現在固然冇有一千兩,不過如果以這幾天的手氣,用不了幾天,湊夠一千兩不是題目,如果贏了銀子,我必然忘不了燕小哥的好處。”
中年男人躊躇了半晌,說:“你如許信心實足,說不定真能大殺四方,你現在能拿出多少現銀來?”
“豆腐攤?”中年男人失聲而笑,“宋老哥,你開打趣吧,十個豆腐攤也抵不了七百兩啊。”
中年男人笑了:“我之前何嘗敢來這類處所,你再看看我現在,吃慣了這裡的東西,彆的處所東西都入不了口了,哎,人偶然候風俗了揮翟,就再也不想回到之前過窮日子的時候了,人生就是一場豪賭,贏的人前人後風頭占儘,受人恭敬,輸的人隻能自怨自艾,受儘嘲笑和挖苦,我之前落魄的時候,連本身的親嫂子都看不起本身,將我掃地出門,嚐遍了人間痛苦,看破了世態炎涼,這纔不吝孤注一擲,把命也賭上,多得老天眷顧,讓我有了明天的成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