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時候後,兩人來到了城北門口。
隻是,這時的城門已經關了,模糊可見城樓上有幾個守城衛兵在巡查。
“它又說甚麼了?”張氏忍著笑問。
張氏躊躇著,甄命苦見她這不安的模樣,安撫說:“你彆擔憂,你公公現在正在賭坊裡,估計明天早晨是不會歸去的了。”
“甚麼人!”
好不容趕上一對上了年紀的佳耦,看甄命苦帶著一個女子,覺得兩人是私奔的小戀人,那佳耦原也是一對突破門閥成見,不顧家人反對私奔遠走高飛才走到一起的,相濡以沫了一輩子,看到兩人,倍感親熱,非常熱情地將他們帶到一間柴房,還給了他們一條棉被,讓他們臨時借宿。
隻聞聲吱呀一聲。
或許是可貴聽到女仆人的笑聲,小毛驢非常鎮靜地叫了幾聲。
小河兩岸是大片肥饒的農田和稀少幾間農舍。
棉被固然薄弱,卻勉強能禦寒,隻不過隻夠一人蓋的。
“我纔不會做這類事。”張氏嗔道。
張氏聞言倉猝搖了點頭,她一個女人家,如何敢在這半夜深更的時候敲彆人的房門。
幾經談判無果下,城上的衛兵乃至亮出了弓箭,警告再膠葛就要將他當作特工當場射殺,甄命苦這才做白,回到驢車處。
驢車卸在院子裡的一個角落裡,小毛驢溫馨地吃著草料。
“你放心,虐待不了它。”
甄命苦一聽,又湊到小毛驢耳邊,用張氏也剛好能聞聲的聲音,說:“我就說吧,她脾氣可不比你小,我看你還是忍忍的好。”
終究還是甄命苦突破了難堪的氛圍,笑著說:“這老婆婆估計年紀大了,眼神不太好使,你跟我這一看就是公主跟馬伕,美人與野獸,如何能會是一對呢,唉……”
張氏這時被甄命苦逗開了嘴,不再跟先前一樣拘束。
“誰啊,這麼晚了?”
“小黑冇吃東西,你能不能給它喂些草料?”
“哦,也冇甚麼,它想讓你給它改良一下炊事,每頓都是乾草料,又冇營養又冇水分,既想驢子拉得好,又想驢子不吃草,天下斷冇有如許的事理,它說,今後除非你每天給它吃香的喝辣的,不然它就歇工不拉磨了。”
兩人站在柴房裡,張氏眼睛望向彆處,柴房裡頓時溫馨得隻能聽到內裡農田裡的蛙聲。
無辜的小毛驢在甄命苦的自問自答下,扮演著各種角色,在張氏動聽的笑聲中,一起朝洛陽城裡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