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他都能忍耐，牡丹仙子的傲氣，全部洛陽城的名流都多多極少領教過，讓他冇法忍耐的是，她在回絕了訪問他以後不到一個時候，就訪問了這姓楊的少年，還與他如此密切纏綿，怎不讓他肝火中燒。

那少年鄭而重之地說：“侗兒一輩子就隻愛你和張姐姐。”

那少年說著，乖乖地伸脫手來。

“曹子建所敬愛的女子被他大哥所奪，最後卻死於皇後之手，有感甄氏淒苦出身而作洛神，與當年宋玉所作《神女賦》有異曲同工之妙，聲音悲切，心願難了，隻能在夢中相見，我曉得姐姐一貫愛子建之才，憐其出身，卻不屑他自暴自棄，故有感而發作詞曲也不敷為怪了。”

他的話愈發刻薄：“既然做了，還怕甚麼承認，我就不明白了，她看上你這個窩囊廢哪一點，空長了一副小白臉的皮郛，外強中乾，就算她脫光了衣服站在你麵前，你又能把她如何樣，你有這才氣嗎！不過你要實在不可，本公子不介懷替你代庖，你隻需跪下開口求本公子，本公子天然不會回絕你，哈哈哈……”

牡丹仙子不置可否，隻是問：“你隻說了前半段的簫曲，為何卻不說後半邊的琴音？”

“那姐姐還是打我手心好了，因為我說的必定是姐姐內心想的，姐姐內心想的又是羞於開口的，就算對了也是不對，又何必再說出來呢？”

琴聲過後，簫音又起，這回倒是調子悲慼，愁腸百轉，聽著像是同一首曲子，隻曲直中的節拍快慢有所分歧，又因樂器的音色分歧而表達出分歧的意境來，一首欣欣向上，豁達悲觀，一首則鬱鬱寡歡，悲觀絕望。

那少年笑道：“那是因為我怕姐姐被我看破苦衷，惱羞成怒，不肯承認了。”

那王公子剛進門時就已經瞥見了跪在牡丹仙子身邊，與牡丹仙子密切細語的少年，嘲笑一聲：“好一個抱恙在床，不便利見客，本來是抱個姘頭在床，公開裡做些甚麼見不得人的事，甚麼牡丹仙子，彆覺得被幾個男人捧著就真覺得本身成了天上的仙女了，惹怒了本少爺，本少爺讓你貶為三等營妓！每天服侍那些虎帳裡的臭男人！”

楊侗再也忍耐不住，怒不成抑地朝此人衝了疇昔。

那少年嬉笑著說：“我倒是想看看霜姐姐著惱是甚麼模樣的，霜姐姐活力的時候最都雅了，罵我的聲音也是天下上最好聽的。”

牡丹仙子掩嘴嬌笑道：“你如有這本領，我就把這下半闕給你吹奏，如果胡說八道，牽強附會，我可非打你手心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