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年從樹林裡蹦了出來,扯掉臉上的黑布,恰是偷看張氏沐浴的那名俊美少年,鼓掌笑道:“太好玩了,我還是第一次趕上這麼好玩得事呢,接下來如何辦?”
“豪傑饒命,我們隻是拿人財帛,替人辦事,我們冇有碰你的女人,你要找就找鹽幫的裴舵主好了,是他讓我們擄走那豆腐西施的,饒命啊……咕嚕咕嚕……饒……咕嚕咕嚕……”
瘦柔男人說著,抬手兩掌,拍在兩人後腦勺上,兩人頓時暈了疇昔。
那少年彷彿玩得挺高興,不時地將手裡的繩索放下,哈哈大笑,聲音傳入那兩人耳中,如同妖怪的笑聲,大哭告饒。
“小的明白。”瘦柔男人送他分開,回身將幾近哭昏迷疇昔的兩個采花盜提登陸來,將一塊幾十斤重的大石頭細心地綁在他們的腳上,確認了幾遍冇有鬆動的跡象,這才冷聲說:“能不能活下來,就看你們的造化了。”
“走吧,去看你張姐姐有冇有事。”
當本身被人當作豬一樣吊起來,並且被浸入河中嗆了個半死,對方動不動就說要弄死他們扔河裡餵魚,彷彿殺他們比捏死一隻螞蟻還簡樸時,任何人都不會感覺對方風趣。
從半沉悶半鋒利的聲音聽來,說話的人還是一個在變聲階段的男孩,“我的女人”從他口中說出來,顯得有些風趣,可被倒吊在樹上那兩人卻一點也不感覺。
“問問他們老邁是誰,是不是活膩了,連我的女人都敢碰。”
院子裡還是明天早晨她進房間之前的模樣,浸泡在淨水裡的黃豆已經收縮成滿滿一桶,小毛驢還站在柵欄裡,目不轉睛地盯著它的仆人,嘴裡嚼著稻草,彷彿在獵奇它的主報酬甚麼會從麻袋裡鑽出來。
兩名采花盜抬著張氏剛走進院子大門的兩人,立即被一群黑衣蒙麵的人圍上來,幾把白晃晃的鋼刀架在兩人的脖子上。
那少年語氣中充滿著氣憤:“你措置吧,本少爺現在就去找那裴虔通算賬,我倒想問問他是如何管束他弟弟的!”
他們被再次泡進了水裡。
張氏嚴峻的表情垂垂平伏下來,接著走到院子水缸前,用淨水洗了洗臉,提起浸泡好的黃豆,拉起小毛驢,回身進了屋子。
甄命苦對這二世祖實在有些無語,歎了一口氣,讓那少年的那些奴婢們將兩人抬起,放在洛河下流的江邊,形成他們兩個被江水衝回岸邊,大難不死的假象,這纔在江邊洗了手,回身上了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