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起來吧，除了礦幫，全部洛陽也冇有誰敢明目張膽地搶我鹽幫押送的官銀！冇有證據我們也不能拿他們如何樣，讓人貼出賞格佈告，凡是供應切當線索的，重賞千兩白銀！我就不信冇人動心！”

“這……”那軍人轉過身，臉露躊躇。

……

軍人倉猝說：“大人存候心，據卑職所知，那孀婦並冇有甚麼背景，幾年前嫁給了一個武狀元丈夫，隻可惜死在了遼東疆場上，家裡隻要一個快死的公公，靠著她賣些豆漿豆腐維生，除了有很多公子哥兒垂涎她的美色以外，就算平空消逝了，也不會有甚麼人過問。”

“你儘管說，他不敢拿你如何樣。”

看著他們走遠，他一口吹熄了燈籠，融入夜幕中。

“甚麼人！”一小隊正在花圃裡巡查的兵士遠遠地瞥見他，喝住扣問。

一名身穿寬鬆長袍，身材魁偉威武，風雅臉，小眼睛，髯毛稠密的中年男人正坐在書房的案台前，手握書卷，用心研讀。

那中年男人聞言肝火稍減，卻還是臭著臉：“最好彆再給我出亂子，你去奉告他，明天跟我一起去見皇上，皇上這幾天要籌辦東巡了，玩歸玩，若誤了閒事，看我不扒了他這身皮！”

路過的巡查兵隊長見此人提的是裴府的燈籠，冇如何思疑，從他手中接過信看了看，接著打量了這王謝房一眼，迷惑道：“之前如何冇見過你？”

“孀婦？這個混蛋，前次給我惹的禍我還冇找他算賬，現在越來越有出息了，連孀婦他也不放過！”

剛纔他扔在門口的手提燈籠已經不見了。

“等等！我那不成器的弟弟比來有冇有給我惹甚麼事？”

裴府湖邊的一座大宅子裡。

“是！方纔我聽巡查的侍衛說，剛纔有兩小我鬼鬼祟祟地從府外抬出去一個袋子，彷彿是一個女人，被抬到二爺的房間裡了。”

軍人狼狽地從地上爬起，跪在那中年男人麵前，“卑職知罪，隻是他們冇有留下我們一個活口，連人帶船都被沉入了河底，一絲線索都冇有，那尉遲敬德又是劉武周的人，卑職不敢輕舉妄動，以是這才……”

……

緊接著，又是一聲悶響，這回砸的是門框上掛著的牌匾，一團烏黑的泥狀物糊在了“裴府”兩個金漆大字上。

燈光變得有些暗淡，身後的女子走上來，拿著小剪，修剪著燈芯，修完燈又往桌上的茶杯裡添了些茶水。

一股腥臊惡臭突入那守門男人的鼻孔中，口中糊了滿滿一口，伸手抹開糊在眼睛上的泥狀物，接動手提燈籠的光，看了一眼，差點冇昏疇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