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豆腐西施看了他一眼，也冇多說甚麼，收下銀子，用手指了指她身後豆腐攤桌子上放著一碗還冒著熱氣的豆漿和一碟煎豆腐，輕聲說：“我要收檔歸去了，你吃完就放在那邊吧。”

一個婀娜多姿的女子身影正在忙著清算攤檔，籌辦收檔回家了。

“明天就剩這些了。”豆腐西施低著頭，有些不美意義說。

這個甄命苦明顯不是將死之人。

他從賬房裡一出來，柱子早已跟幾個壯漢等在賬房門口，等他走過來，故事上前撞了他一下，將他撞了一個趔趄，頭差點冇碰上門框，手裡剛發的幾兩銀子也被碰到了地上。

最首要的是，有了這個退換貨的承諾後，主顧對尉遲鐵匠鋪的售後辦事無不交口獎飾，名聲遠揚，多少人不吝從遠隔幾十千米外的洛陽城外的小城鎮趕來采辦。

張氏臉上閃過一絲惶恐，偷偷朝四周望瞭望，幸虧這時客人都已經回家用飯了，攤上除了他和她兩人，並冇有其彆人，她也不伸手去接，乃至連他手上是甚麼東西都冇看一眼，倉促說：“我不要你的東西，你在這裡吃吧，我先歸去了。”

他將銀子揣入兜裡，回身朝洛河邊的張氏豆腐攤方向走去。

跟平常一樣，甄命苦來到豆腐攤前，點了幾樣東西。

出了鐵匠鋪的大門，甄命苦昂首看了看天氣，太陽已經下了山。

“喝酒就算了，身材還冇如何好，現在改喝豆漿了，要不一起去喝碗豆漿？包管幫主你喝完神清氣爽，勞累一掃而空。”

……

洛河邊，張氏豆腐攤上的客人已經連續散了。

一共有二十兩之多。

說完，不再跟他說話，牽起小毛驢，回身逃也似地走了，彷彿跟他多說幾句話就犯了甚麼不成寬恕的罪過似的。

由始至終冇有停下腳步的甄命苦，彷彿兩耳已聾，底子聽不見柱子他們的群情普通，頭也不回地走出門去，留下柱子一群人自說自話。

甄命苦微微一愣，隨即笑了起來：“我明天第一次領薪水，還想著大吃一頓，要些好吃的呢，冇想到你都已經給我籌辦好了。”

“幫主，明天一共買了十把精鐵菜刀，二十把鋤頭，三把厚背剔骨刀，十二把鏟，六根鐵槳，銀子都在這了，你盤點一下。”

坐在賬房的櫃檯內裡，透過櫃檯的收銀視窗看著甄命苦繁忙的身影，尉遲敬德的眉頭深深地皺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