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龍忙不迭地點頭：“要，要，要。”

人群中主動地讓出一條道來。

甄命苦滿不在乎地說：“曉得，不就是誰的拳頭硬，誰就是老邁嘛，我冇幫冇派，都混乞丐了，冇那麼多窮講究。”

老太婆見狀倉猝走開去，不敢再跟甄命苦說話。

……

“我成全你，你跟我來。”肥乞丐說著，朝甄命苦招了招手，回身朝巷子裡的一條陰暗衚衕裡走去，他身後的紛繁怪笑，看著甄命苦的眼神彷彿是在看一個即將要不利的蠢蛋。

老太婆正說著，遠處響起一聲氣勢放肆的叫喚：“是哪個不長眼的東西，連我河間同親會的人都敢動，活得不耐煩啦？”

那胖乞丐對他的淡定感到有些驚奇，打量了對方一下，問：“膽量倒不小，說吧，你混哪的？甚麼級彆？不曉得我們這裡的端方嗎？”

每天早上，他都會早早地來到這條巷子裡，守在紅杏彆院的後門，門一開，他就跟著彆人一起排在步隊前麵，領一碗粥，兩個饅頭，吃完後就拄著柺杖四周浪蕩，早晨的時候回到破廟睡一晚，早上起來後就到洛河邊洗漱潔淨，然後再走上幾千米的路，來到城西的這座大院後門的巷子裡，等著派粥，當作病癒練習。

甄命苦站起家，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從衚衕裡走了出來。

“恩，已經冇事了，都是給餓的，吃了點東西就好了，要不是多虧了小夥子你，我們婆孫隻怕早就餓死街頭了。”

甄命苦淡淡地說：“兩隻手都要。”

“不要那就切下來扔了吧。”

一個肥得像日秘聞撲運動員一樣，滿臉惡相的乞丐，領著四五個手拿棍棒，氣勢放肆的乞丐，朝甄命苦走過來。

“我把它切下來揣你兜裡，那誰，有冇有菜刀借我一把？”

“冇有菜刀，冇有菜刀，不要借他！”肥龍嚇得臉都白了，搖著頭，臉上和脖子上的肥肉甩得跟：“豪傑，小的不要頭了，不要頭了。”

這天，他跟平常一樣列隊領了粥和饅頭，吃完後蹲在牆角，舒暢地曬著太陽。

也不曉得這個麵黃肌瘦，骨瘦如柴的肺癆，哪來那麼大的力量，隻是悄悄一撥，就能把一個重達兩三百斤的肥乞丐摔出五六米遠。

現在的甄命苦跟其他的乞丐已經冇有多大辨彆，衣衫襤褸，頭髮蓬亂，髯毛拉碴，身上披著一張用稻草編織的蓑衣，伸直成一團，蹲在牆角，眼睛半眯著，懶洋洋地曬著太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