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令聞言,問甄命苦:“如此訊斷,你可服?”
洛陽縣令判案,在洛陽早已是申明在外,斷案一貫神速,不需詳細的物證人證,隻需按照自以為公道的推斷,就能作出訊斷,有錢的費錢不但能少挨板子,還能讓有罪變無罪,無罪變有罪,被告變被告,被告變被告,白變黑,黑變白。
他將休書甩到地上,“這張休書,還是幾個月前所簽,明擺著是為了幫她脫罪所做的粉飾,據本官所知,她身為孀婦,卻不恪守婦道,虐待大哥體邁的公公,常常與陌生男人勾三搭四,品德廢弛,影響極其卑劣,依大隋律令,兩罪並罰,張氏極刑可免,活罪難逃,本官判她貶為奴婢之身,充入虎帳為妓,畢生退役,不得贖買!”
那縣令鬆了一口氣,如此一來,既不獲咎吏部尚書,也不獲咎兵部尚書,正合他意,倉猝說:“既然如此,那你就從速簽書畫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