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盛盯著封倫看了好一會,歎了一口氣:“封大人此次來不會就為了賣我一份情麵這麼簡樸吧?”
獨孤盛冷哼一聲:“以大隋的強大,竟落得要以女子和親作為調換媾和的籌馬,封大人可謂居功至偉!”
說著,朝門外的侍衛叮嚀:“來人,備轎!”
裴虔通感激道:“如此多謝封大人,關於下官調任監門直閣一事,還請封大人在皇上麵前美言幾句。”
“張鵝?”封倫如有所思地沉默了一會,俄然像是想起了甚麼似的,走到書案前坐下,拿一卷宗卷翻看著,翻著翻著,嘴角暴露一絲高深莫測的笑容,頭也不抬地說:“裴大人,她的事你就不消再理睬了,我自會跟獨孤將軍交代清楚的。”
“獨孤將軍彆曲解,封某此次來,並不是要來難堪獨孤將軍的,十年前的事,若不是封某與張衡大人熟悉,就算提起張鵝這個名字,下官也不會想起來她竟然就是故交之女。”
送走封倫後,獨孤盛單獨一人回到廳中,拿起桌上的賣身契,沉默了大半晌,歎道:“難怪此人年紀悄悄就身居如此要位,做事滴水不漏,城府深遠,真不知是大隋之福還是禍。”
宇文智及神情倨傲地與他打了個號召,便再也冇有理睬他。
說完,拿著張氏的賣身契,回身進了書房。
“多謝封大人體貼,已經冇甚麼事了。”
獨孤盛拿著一張有宋老頭畫押的賣身契,細心看了一眼,放回桌上,一臉安靜。
“那本官就不送了,來人,送裴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