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一向默靜坐在一旁聽著兩人說話的張氏扶著桌子站起家來,朝李靖深深鞠了一躬,說:“李公子心胸天下百姓,張鵝雖戔戔一個女子,卻也忍不住要替天下無辜受難的弱女子多謝李公子。”
“你本身會換藥嗎?”
甄命苦聞言一時哭笑不得,無法道:“你覺得麻醉藥是十全大補藥,多喝有補啊,多喝幾次,你那顆女神童的腦袋瓜子就廢了,到時候連一加一即是多少你都得想老半天。”
而張氏彷彿也被他超卓的辯才和豪放脾氣給吸引了,望著李靖的美眸裡充滿了崇拜和佩服的神采,就差冇冒星星了,聽得津津有味,不時地點頭表示附和,擁戴上一兩句。
在兩人爍爍眼神中,張氏紅著臉低下頭去,小聲說:“張鵝隻是一個淺顯賣豆腐的女子,已經不記得小時候的事了,也不想再提起。”
李靖笑著站起家:“叫甚麼李公子,實在太生分,我癡長你幾歲,若不嫌棄,就叫我一聲哥哥如何?”
他的話語中較著夾帶著一絲莫名其妙的火氣,張氏臉紅了一紅,低聲說:“我怕疼。”
……
甄命苦本來正為這與平常截然分歧的張氏感到驚奇,被李靖這連續串誇大的描述給鎮住了,轉頭一臉驚詫地望著麵前這個以賣豆腐聞名洛陽城的豆腐西施。
張氏舉起杯,俏臉暈紅:“那張鵝就恭敬不如從命,以茶代酒,敬靖哥哥一杯。”
扶著張氏回到房間,讓她躺在床上,取了長孫貝兒給的殊效金瘡藥,遞到她麵前。
甄命苦不耐煩地說:“疼必定是會疼的,不然如何叫傷口呢?不出不測的話,這藥加上溫泉的醫治,再過幾天傷口結痂了,就不會再疼了。”
“靖哥哥乾杯!”張氏高興地笑了,與李靖碰了一下杯子,衣袖遮顏,一口飲儘。
這兩人認了兄妹以後,便翻開了話匣子,天南地北地聊起來,看李靖的模樣,彷彿恨不得將本身多年來的見聞都一一說給張氏聽,從他自幼參軍的事提及,征過遼東,擊退過突厥,見多識廣的他提及見聞來,活潑形象,聲音頓挫頓挫,規戒弊端,說到激憤處,忍不住拍案痛斥,破口痛罵。
“張鵝?”李靖回過神來,聽到張鵝自報姓名,不由地愣了一下,“張鵝?且慢,我想起來了,十年前,洛陽有個聞名洛陽的女神童,六歲就精通琴棋書畫,七歲遍讀四書五經,八歲詩賦無雙,被文天子親身賜名為鵝,讚她集天下女子靈秀之氣於一身,莫非就是mm你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