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血的鐵鉤,生鏽的鐵鏈,火爐與烙鐵,老虎櫈,木馬……
孫郎中聞言認識到甄命苦並非被裴虔通抓出去的,倉猝說:“說這話做甚麼,肥龍被他們的人打成了重傷,若不儘快措置,隻怕性命堪憂。”
水池岸邊的一塊不起眼的草地上,構造轉動的聲聲響起,一個入口和樓梯漸漸從空中升起,從通道的方向看來,地牢正處在水池的下方。
“我就是。”
裴虔通聽得連連感喟:“冇想到甄兄弟竟然有這番遭受,劉武周如此待你,難怪甄兄弟心寒了,換了是我,不讓他們吃點虧,實難消這口惡氣來,來來來,甄兄弟,喝了這杯酒,過了今晚,我們是敵是友立即知分曉,我已經讓人前去你說的地點查探,信賴很快就有動靜,若甄兄弟諜報無誤,待我奪回被搶的三萬兩白銀,定少不了甄兄弟的好處。”
裴府占地之大,足見鹽幫的財力薄弱,甄命苦跟著裴虔通出了屋子,穿過一條長廊和幾座樓亭,走了好長一段路,纔到了後花圃的一口蓮花池邊。
“哪位是孫郎中?”
他身後的裴虔通說:“現在能夠說出三萬兩官銀的下落了。”
夜深了,裴府的後門閃出兩個黑衣哨探,上了門口兩匹黑馬,朝城北的方向奔馳而去。
甄命苦不再言語,兩人走到地牢最後一間牢房前。
裴虔通傲然一笑:“那得分是誰,淺顯老百姓若私設刑牢,當然冒犯律法。”
“承蒙幫主看得起,小弟受寵若驚,統統還是等過了今晚再說,說不定裴幫主明天恨不得殺了我呢。”
像是早就推測裴虔通會如此刁難普通,甄命苦也冇多想,說:“我隻想讓我的朋友不遭到甚麼傷害,至於秘方,給誰都無所謂。”
裴虔通眼睛頓時一亮,重新打量了甄命苦好一會,笑著說:“看來我藐視你了。”
地牢的通道中,滿盈著一股子血腥和黴味。
裴虔通站起家:“你跟我來吧。”
剛來到洛陽的那段日子,他在洛陽城的大牢裡領教遍了這些刑具的滋味。
“孫大夫。”
甄命苦說:“這類硬合金的秘方,隻要我一人曉得。”
甄命苦回過甚對裴虔通說:“裴幫主,放了他們,遵循商定,我會奉告你那些官銀藏匿的地點。”
……
言下之意,他裴虔通就算私設刑牢也無人敢對他說三道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