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是被抓進裴府幾天的孫郎中。
“我是不信賴你啊,你當初娶我的時候如何說來的?說甚麼在你眼裡,我比她美一百倍一千倍,可我現在才曉得,我哪比得上她啊,哎呦,她那皮膚嫩得跟豆腐似的,身材小巧凹凸,聲音甜得能把天上的鳥兒哄下來,全部洛陽城的男人都為她著了魔怔,你莫非就一點都不悔怨娶了我嗎?”
劉二妹妒忌,頓時滿屋子的醋意沖天,四周的人都見機地往屋外走。
“哼!戔戔洛河分舵,還難不倒我。”
“我就是要讓他們評評理,你說,你是不是對她另有豪情,想把她帶回家裡,做你的嬌妻美妾夢是不是?”
“你這負心漢不走了嗎?要不是你內心有她,又如何會在乎她的死活,如果死能讓你心疼,我這就死給你看!”劉二妹不依不饒地哭鬨著。
“廢甚麼話!讓你去你就去!”
尉遲敬德在中間歎了一口氣:“依我看,不消我們把他交給鹽幫,甄命苦本身也會找上門去的,我看他對那豆腐西施可不是普通的沉迷,每天不喝上一碗豆漿,一整天都會無精打采,這是鐵匠鋪人儘皆知的事。”
劉二妹最早突破了沉默,轉頭問劉武周:“哥,你還不快讓人把他抓返來,如果三天以內不把他交給鹽幫,鹽幫的人可不會善罷甘休的。”
“哼,人在我這裡,可心卻一定呢!”
魁偉男人一臉難堪地說:“二妹,我們的事暗裡說!”
魁偉男人轉頭看了一眼紛繁彆開首,臉上卻一副憋得難受神情的部屬一眼,苦笑著將劉二妹攔腰抱起,朝兩人的房間裡走去。
劉二妹酸溜溜地說:“宋爺真是好英勇,為了一個女人,能夠一人挑了洛河分舵,毫髮無傷,你現在曉得她在哪了,如何不直接殺到鹽幫,把全部鹽幫都給挑了呢?宋爺但是大隋第一武狀元呢,如何會把戔戔一個鹽幫放在眼裡呢?”
裴虔通手掌停在了孫郎中的額頭處,臉上暴露一絲狠戾的笑容:“總算來了!我都已經等了他三天!還覺得他敢挑我洛河分舵,卻冇膽來要回他女人呢,把這庸醫給我帶下去!等抓了甄命苦,一併措置。”
孫郎中走到床邊,給裴虔獲細心查抄了一番,翻開醫藥箱,從內裡取出一包金針來,在裴虔獲身上插了幾十針。
“你彆多想,她畢竟照顧了我爹那麼些年,對我宋家有恩。”
“孫大夫,如何樣,我弟弟的傷能治嗎?”
“我的心好痛啊,我乾脆死了算了,歸正也冇民氣疼我,他隻心疼他的鵝鵝,你們看看,我背上的刀傷都是為誰挨的呀,他但是有一丁點放在心上,你們還叫他宋哥,他畢竟不是我們的人,我一心一意為他,不吝為他支出性命,也是打動不了他那鐵石心腸的……嗚嗚嗚……我的命如何就這麼苦啊……你們彆攔著我,讓我死了算了,一了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