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本日子不好過,希冀我救她。”顧嫣然安撫地拍拍周鴻的手,“即便她是冒充,起碼也能讓我們曉得齊王府的意向。朝堂之事雖是你們男人家的事,但國為大師,後宅也不能闊彆朝堂風波,我若能幫上一二,也好過你在外頭獨力支撐。”
“太太!”沈青芸身邊一個管事媽媽俄然指著院門邊上,“那邊有人!”她這麼一嗓子呼喊出來,背麵幾個丫環立即撲了上去,老鷹捉雞般地將縮在牆外的一人提了過來。
顧嫣然算了算時候:“明日出發,後日齊王妃就去皇覺寺上香祈福,倒又是演了出好戲。”
顧嫣然輕笑了一下:“我不是美意,隻是想看看這丫頭究竟想做甚麼。前些日子我多次說能夠送她分開都城,她卻拿著不肯做逃奴的話來敷衍我,本日又鬨出這一場來,為的不就是回我身邊來當差?我倒想看看,她懷的是甚麼心。”
“隻要陛下不改主張,儲位就不會變動。峻之感覺,陛下會改主張嗎?”
若來的是下人,石綠儘能夠把人打發了,可沈青芸來了,就連顧嫣然也多少要顧忌她是長輩:“到底是甚麼人逃了?”
“夫人,夫人拯救!”恰是牙白。一身衣裳滾得泥猴普通,臉上也抹得黑烏烏的,在兩個丫環鉗製下大哭,“夫人救救我,歸去了奴婢會被打死的。”
“讓侄媳婦這麼一說,我就是想不放人也不成了。罷了,一個丫頭罷了,明日我就叫人把她的身契送返來。隻是侄媳婦可要細心些,如許不循分的丫頭,還是彆放在身邊的好。”
周鴻嗤笑:“為了募銀一事,齊王妃出了一番力量,卻被表姐一個有孕沖淡了很多,怎會甘心?實在若要我說,哪用華侈時候銀錢去寺廟上香,有闔府女眷都去的這股子折騰勁,倒不如學學表姐她們做些棉襖棉被。隻做些臉麵上的事,莫非覺得陛下看不明白不成?”
如果特彆貴重的金飾倒也罷了,捐出來大師都記得住,也有個證明。可如果那不大打眼的金飾,亂糟糟的堆了一堆,又未曾有個簿子記錄明白,將來若流落到外頭去,誰能說得清楚?後宅女子名節最重,偶然一個冇有實證的流言都能逼死人,何況是實實在在的金飾頭麵?齊王妃用心何其毒也!
“二嬸孃若肯放她,我賠二嬸孃十個丫頭的身價銀子,如果二嬸孃不肯放過她,那也是她的命。”
“……逼宮……”周鴻悄悄吐出兩個字,“當初駙馬人選裡頭已經閃現玄機了。可光靠內宮九衛還不敷成事,都城兩營,五城兵馬司,他們也得有人才行。但是現在陸家手裡,冇甚麼人。反倒是太子這邊,有許家,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