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鴻抓住她的手親了親，笑道：“有得看為甚麼不看？他敢教唆齊王妃拿金飾的事算計你，我不過是看他一點笑話，又算得了甚麼？有朝一日我替你算計返來，纔是報了仇呢！”

“我去瞧瞧，你先用飯。這也將近歇下了，彆吃太多免得積食。吃過了，叫人送熱水出去你沐浴。”顧嫣然說著，隻聽外頭的喧鬨聲倒越來越近了，當即出了屋子，“如何回事？”

顧嫣然拿了熱帕子替他擦臉，好笑道：“不是忙著救災麼，怎的你另有閒心去看齊王的神采？”

周鴻深思地撫摩著老婆軟緞般的黑髮：“多數不會。地動乃是天災，甚麼上天示警之說虛無縹緲，陛下也不會感覺本身立錯了儲君。”

丹青嘴唇動了動，到底冇有說話，隻是微微移開了目光。方纔發明牙白的那管事媽媽上去啐了一口，舉手抽了她一耳光：“喊甚麼！現在你是二房的丫頭，太太叫你生你就生，叫你死你就死！莫非你還當誰會來買了你不成？”

沈青芸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唇角。這幾年她肥胖蕉萃得短長，已經是不惑之年的婦人了，臉龐一削瘦，就顯出幾分刻薄和寡情來，與前些年的雍容華貴幾近判若兩人。隻是她的精力倒是極好，一雙眼睛在暗夜裡亮得都有些瘮人，彷彿甚麼獸類的眼。

皇覺寺到底是皇家寺廟，在那邊見麵總歸要比在齊王府裡安然些。顧嫣然沉吟半晌，還是點了點頭：“到了那日，我也會去上香。”

顧嫣然全都承諾著，伉儷兩人膩了一會兒，忽聽外頭有動靜。顧嫣然趕緊從周鴻膝上跳下來，整了整衣衿道：“甚麼事？”

“侄媳婦也曉得牙白這丫頭不比那些粗使丫頭，如果彆人，逃也就逃了，隻這個卻不成。方纔已經在南園那邊找過了，不見人影，少不得還要找找這邊。這麼晚了，也不好勞動侄媳婦的人，我自帶了人來。”

沈青芸笑吟吟地昂首看著台階上的顧嫣然：“如何樣，侄兒媳婦要買她歸去嗎？”

“她如本日子不好過，希冀我救她。”顧嫣然安撫地拍拍周鴻的手，“即便她是冒充，起碼也能讓我們曉得齊王府的意向。朝堂之事雖是你們男人家的事，但國為大師，後宅也不能闊彆朝堂風波，我若能幫上一二，也好過你在外頭獨力支撐。”

“甄真？”顧嫣然這下記起來了，卻也忍不住好笑，“你們姨娘叫你來找我，可跟你說過她父親當年是如何背後裡給我父親下絆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