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固然立了晉王,但天子對景泰公主還是心疼。外務府的人對宮中事動靜通達,天然曉得韓晉是景泰公主本身擇的駙馬。自擇夫婿,可見天子對公主的寵嬖,何況景泰公主因同胞兄長得誌,這些日子脾氣正不好呢,外務府如何敢怠慢?
“我,我曉得我超越了……”急中生智,牙白撲通一聲跪到了地上哭起來,“我曉得我疇前做下了胡塗事,對不起夫人。但是我當真悔過了,隻想返來好好服侍夫人。夫民氣裡還氣著我,不讓我近身,我也是想替夫人做些活計,好讓夫人寬恕了我――”
“王府裡不是有下人嗎?橋欄日日都要擦拭,如何不健壯了也不上報?”
“是嗎?”石綠兩眼都要冒出火來,“誰讓你進夫人的屋子的?”
孟瑾臉上的笑容便淡了:“這是太子妃的意義。”
牙白被打得耳朵都嗡嗡作響,但是石綠說的話她倒是聞聲了的,頓時渾身冰冷。敢情她的目標夫人竟然已經曉得了,隻怕就等著本日拿她的賊贓呢。
“表姐――”顧嫣然躊躇了一下,還是低聲道,“不成操之過急。”畢竟現在孟瑾還冇進東宮,名分亦不決。按說她該是良娣的,但也冇準太子妃弄出點甚麼事來,壓一壓她的名分。比方王嫻,這會兒再進東宮,太子良娣隻怕就冇有了,能得個良媛便不錯。
“反正不是她生的。將來太子莫非還少子嗣?”孟瑾淡然,連神采都未曾變過,彷彿在說彆人的事,可說出來的話卻令人有些後背發涼,“疇前我謹守本份,從不去爭甚麼,可有人打主張到我的孩子身上,我卻斷不能容!”
“我,我見這肚兜落在地上,想著拿出去洗一洗……”牙白慌不擇言地辯白著。
“想來現在王府裡好些人都進了宮,人手大抵不敷……”外務府官員含混其辭。他是個誠懇人,不該曉得的事向來不去探聽,更不想亂傳。為了給本身推委說幾句也就罷了,齊王妃如許熱情,他倒是不會流露的。
牙白啞口無言。自打她從二房返來,顧嫣然就不再理睬她,隻讓她住鄙人房裡做些針線活。就連這正院她都不能出去,更不必說屋子了。何況女主子們的貼身衣物,就是洗滌也是最信賴的大丫環管著,哪有她甚麼事兒。
“那賤-人出府了冇有?”瞅著外務府官員重視彆處,齊王妃忍不住煩躁地問了身邊侍女一句。實在問也是白問,侍女都跟著她呢,那裡會曉得王府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