伉儷兩人一起說著話,馬車已經到了侯府側門。二房離著不遠,顧嫣然下車的時候側耳聽聽,那邊已無動靜,便知約莫人也散了。進門問過齊媽媽,聞聽賀禮是當著世人麵奉上的,沈青芸也收了,便將此事拋到了腦後。本日也是繁忙了整整一天,伉儷兩人清算清算歇下。
顧嫣然心對勁足,靠著他笑道:“有你在,誰敢欺負我。既然他合適,你就替他逛逛門路罷。提及來也是親戚,比外人略可靠些。”說到親戚,又想起齊大爺和呂良,“景泰公主府已經建得差未幾了,公主出嫁的穀旦已經定在臘月初十,也不知寧泰公主是定在甚麼時候。孃舅這會兒怕是正盼著呢。”
孟老夫人也是欣喜道:“世子返來了?”
周鴻微微一笑:“宜春侯世子也有些技藝,想進宮中禁衛。這事兒我雖管不到,卻總能熟諳幾小我。”
林氏笑道:“這如何敢當。現在天也冷了,太夫人還是要少勞動,千萬莫受了涼。”
周鴻想起齊大爺就覺好笑:“孃舅現在患得患失,一會盼著公主下嫁,能跟良表兄好生過日子,一會又擔憂公主自發委曲,對錶兄不好。良表兄勸了幾次,孃舅隻是本身擺脫不開,表兄也冇體例,隻得乾焦急。”
孟老夫人涓滴不感覺重外孫子做得有甚麼不對,立即就叫丫環:“把那芝麻糖、桂花糖、玫瑰糖、鬆子糖,各拿幾塊給他。”又嗔著顧嫣然,“雖說怕他壞了牙,也不成一塊都不給他吃,瞧叫孩子惦記得……瞧著不幸生的。”
正因如此,韓綺見著白白胖胖的元哥兒,內心真是又羨又妒,勉強笑著疇昔道:“表妹一早就過來了?有些日子冇見,元哥兒這般大了,我瞧著跟表妹非常相像呢。”說著,忍不住伸手想去抱元哥兒。官方舊有風俗,說未孕的婦人多抱抱男童,本身也會生兒子。
直到天氣將晚,客人才垂垂散去。周鴻和顧嫣然是最後分開的,元哥兒有孟玫陪著,連午覺都未曾睡,瘋玩了大半天,一上馬車就開端揉眼睛了。顧嫣然把他抱在懷裡哄著,一麵低聲跟周鴻說話:“宜春侯夫人這幾次見我,都非常靠近和藹,我瞧著,可不像是隻為了表姐的原因。”
宜春侯夫人嘲笑道:“扯謊!如果孟側妃有甚麼不好,你們如何會當著錢氏的麵說?”
這話真是一刀捅在心口上,韓綺神采頓時白起來,再也冇甚麼話說了。幸虧這會兒客人已到得差未幾,林氏過來請世人退席,這才解了這難堪。錢喻敏跟著顧嫣然走,還忍不住憤怒道:“你這表姐怎這般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