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哥哥?”顧嫣然記得秦知眉隻要一個哥哥,那裡又跳出一個來?
顧嫣然點點頭。庶出的叔叔冇有兒子,跟庶出的侄兒特彆靠近也是有的,隻是如何嫡宗子冇了,庶子倒出京來散心?
祝家的女孩兒聞言忙在一邊笑著介麵:“還不準帶出藥名兒來。”秦家醫藥傳家,秦知眉雖是女孩兒,肚裡讀的藥書也比詩詞多些,上回在程芸的生辰宴上賞梅聯句,程芸說了個“落雪方知梅斑白”,伐鼓傳花到秦知眉手裡,不知她想甚麼,張口接了句“風急誰見何首烏”,把滿園子的人笑了個前仰後合。
如許一鬨,顧嫣然天然也不好留他,一會兒還要想想如何向程家交代呢,因而心煩意亂點了點頭,直到看著兩人背影出了園子,才俄然想到――周鴻這傢夥,帶走了她的手帕!
“周少爺受傷了?”顧嫣然低低驚呼一聲,這但是平南侯的兒子啊!如果在顧家有甚麼三長兩短,顧家如何擔待得起!
“可不就是呢!”程芸早等得不耐煩,遠遠聞聲秦知眉的話,立即介麵,“快拿紙筆來,今兒誰聯得少了就要罰的。”
程芸倉猝揪著弟弟去了,那邊又有人從速把劉家哥兒扶起來,他倒是未曾傷到,隻是衣裳也摔臟了,又被程範的刀子嚇到哭泣不止,一樣送進房裡去換衣洗臉。一時候園子裡亂鬨哄的,秦知漁急得臉都紅了,想解釋又不知該說甚麼。
狼狽地坐倒在地上的兩個男孩兒,左邊阿誰恰是程芸的弟弟,程知府的嫡子程範;右邊阿誰則是他的小“主子”,程知府衙門裡劉知事的兒子。看來,這是兩小我對上週鴻一個,還是吃了虧。也難怪,程範九歲,劉家的兒子也才十歲,比周鴻小著四五歲,那裡打得過呢?
“不必了。”周鴻順手扯了她的帕子往手上一纏,“說了是皮肉傷,不必大驚小怪。”看了秦知漁一眼,“我先歸去了,你們漸漸坐著。”
女孩兒們說談笑笑,喝茶吃點心,又叫人去剪了半開的桅子花來戴在頭上相互打量,又拿出大家的手帕子香袋兒來批評手工,好不熱烈。正在歡樂之時,猛聽溝渠劈麵一聲驚叫,接著嘩啦啦丁鐺鐺響成一片,顧嫣然驚詫轉頭,隻見設在劈麵擺放點心茶水的矮幾掀翻了好幾張,杯子盤子滾得到處都是,周鴻昂然站在中間,腳下襬布兩邊地上各跌坐了一個男孩子。程芸一眼看疇昔,呼地站了起來:“範哥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