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知一二吧。”

“表哥還是快些走吧，去給老夫人問安是端莊。”顧嫣然不想跟韓晉多說，倉促拋了句話，回身就往韓老夫人屋裡去了。

一個月轉眼便過，南邊雖是氣候暖和，玄月中也下了幾場霜，顧嫣然一夙起來就感覺有幾分寒意了。丹青拿出一身藕合色長夾襖服侍她穿上，笑道：“幸虧太太昨兒叫人送了新做的衣裳來，冇想到這一夜間就冷了好些。”

不過這欣然也隻是一掠而過，孟素蓉隨即淡淡一笑：“你祖母不喜好琴聲，說嫌聽著過分淒清，以是娘就不撫了。倒是有一張琴帶了過來，不是甚麼綠綺焦尾，卻也能夠看得。你好生去學，學會了娘就把這張琴送你。”剛嫁過來時久久無孕，她也曾操琴以紓愁緒，卻被顧老太太說“聽著像哭似的，彆人曉得還當是誰薄待了你”，而後她就捐置不消了。

“如何瞧著不大歡樂？”孟素蓉轉來轉去地忙了一會兒，才發明顧嫣然一向冇說話，“是不肯去？”

顧嫣然把頭靠在母切身上點了點，俄然想起一事：“娘會操琴麼？”

剛進了韓老夫人的院門，就聽背麵有人笑道：“兩位表妹早。”一轉頭，倒是韓晉從背麵趕了上來，滿麵東風地打號召。他本日穿了件秋香色的錦袍，下襬繡了幾枝墨蘭，因昨日韓老太爺過世已滿了週年，孫輩的孝期已足，故而衣裳上也能帶了彩繡。

顧嫣然也笑起來道：“到底媽媽見很多，我也冇防著今兒一早就這麼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