簷前雨_第5章 夢須醒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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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的聲音好遠、好遠!江淮儘力了半天,眼睛隻開了一條縫,從鼻腔到嘴裡都滿盈著血腥的滋味。血還在不斷地重新頂往下賤,將他的視野掩蔽。

但是屋外的石板路有些滑,他冇有帶盲杖,走得又急,追出了幾步後,還是被沾了雨水的青苔滑倒了。

夢中如潮的掌聲退去,隻要窗外的雨水,在這個夜裡響起。

“不是。”

“我能幫他的很有限。”明藍寂然道,“他這十多年來活得很辛苦,或許我不該那麼說,但我想,你必然是他很正視的好朋友,是以你必然能夠體味,他有多苦。”

“阿淮,媽會救你!”母親撞擊著變了形的車門,將他拖出了車廂外。

“明天一早如果明藍還冇返來,讓阿勝去會安找一下吧。”

江淮苦笑了一下:“時薇,你說的這句話,確是真相。”

“也是不測。”明藍的眉頭鎖起來,雙手掩住臉龐,“一場不該產生的不測!該死的不測!”

“是。”當年高考,她毫不躊躇便填報了護理專業,為的便是成為江淮平生一世的護士――這是她發自內心的誌願,她從未悔怨。

時薇笑了笑:“那麼你的美意,我欣然接管。”

“如果你說的這些就能讓我難過,那麼天下上我聽不得的詞就太多了。”他回到剛纔的座椅上坐下,驀地像想起了甚麼似的問了一句:“你剛纔彷彿說,江淮先生這十多年來活得很辛苦?你的意義是,他是十多年前……”

南慶答覆地倒很安然:“是的,在我十五歲那年。”

“你本身隨便坐,”南慶道,“我傳聞,江淮先生的身材也不太便利?”

時薇說:“你是為了用心讓明藍看到我在這裡才留我留宿的?”

“我想我多多極少能體味一些。不止是因為我們神交已久,並且,如你所見,我們一樣是深受殘障之苦的人。”

明藍放下茶杯,幽幽地點了點頭。一頃刻又想起,南慶看不見她的行動,便開口說道:“是的,他的行動不便,要不然,我想他必然會親身來拜訪你的。”

換好衣服,他分開背景。車已經在音樂廳的後門等待。他彎身坐進車裡,母親呂明舒的手握著他的手,臉上是高傲而暖和的笑容。

“簡明藍!”許是因為對屋裡的陳列很熟諳,南慶追出去的腳步並不很慢。

“你是學護理出身的?”

明底本想問可不成以醫治,可再一想,如果可行的話,南慶也不會至今仍然失明。因而,她把到了嘴邊的話又嚥了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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