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一句?”
她也冇詰問,把他的表示隻歸結於一時的小情感。他剛遭遇落空親人的打擊,恐怕近段日子會敏感多思一些,偶爾言語行狀有小小非常,也不敷為奇。倒是江淮的處境讓她始終放心不下。她靠近他耳邊低語道:“南慶,能不能奉求你一件事?”
“那倒不是,”明藍說,“其合用站立床對他也不是件很舒暢的事,疇昔他也常常在熬煉以後小睡半晌。更何況,我想,阿誰新護士對他的照顧不太好,剛纔在浴室,你也說你聽到了……”
江淮笑了:“你先帶南慶去你房間坐坐。”
“我會幫手留意。”南慶笑了笑:“剛纔我覺得,你會跟我說,你不放心他,想返來親身照顧他。”
“對啦對啦!”明藍的口氣裡有些淡淡的撒嬌意味,“你很對勁?”
南慶一手勾上了她的腰際,順勢緊了緊度量:“冇甚麼,俄然有些胡思亂想罷了。”
江淮點點頭,聲音很輕地問了一句:“你……你們不走嗎?”
“你說了很多,我感覺有一句話我最有感到。”
他的神采有些龐大難測,明藍看不穿他話中的含義,隻好就事論事地說:“或許吧。你們一樣有一顆仁慈柔嫩的心,也一樣有音樂天稟,並且……”她不敢也不捨得往下說。
“並且,我們都是身有殘障,對不對?”他說,“看來,不止風致與天賦,連運氣都有驚人的類似。不曉得,這是不是上天的某種表示……”
她踮起腳尖,驅逐著他的密意。他們喘氣著,顫栗著,忘情中帶著一些戰戰兢兢的意味,彷彿不約而同地都感覺,這份甜美稍縱即逝,是以更加貪婪地享用,又模糊約約有些煩躁不安。
“明藍……”出聲製止她往下說的同時,江淮的眼神也帶著祈求,彷彿是要儲存本身最後的莊嚴。
明藍拖著南慶的手,走出了江淮的臥房。
“三樓另有一間空房,我讓她住那邊了。你的房間還是老模樣……”他驀地住了嘴,漸漸闔上了眼睛。
“我都聽到了。”南慶的調子有些飄,帶著幾經禁止的慍怒與顧恤,“江淮,分開了明藍的顧問,你過得很辛苦是不是?”
明藍的眉頭微蹙:“莫非,你一向在思疑你在我內心的職位?”
他先是點頭,又點頭道:“某種意義上是的,可那不美滿是我要的贏法。坦白說,我更但願我的敵手英勇迎戰,而不是不戰而退,特彆……那小我還是江淮。不過,現在的成果也已經是上天寵遇我,我冇甚麼好抱怨的了。明藍,勝負結局都在你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