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陸離剛把目光從大叔的背影上收回來,“甚麼,你是說,這件事交給我去做?”
赤鬆子……這名字聽著好熟諳,陸離眉毛一揚,又不曉得這熟諳因何而起,隻好按捺思路,接著聽下去。
倉舞放下茶杯:“他來豐都做甚麼?”
陸離低頭一看,照片上是一名白叟,坐在山頂的一棵古鬆下,看來像是在哪座名山上留下的旅紀行念照。白叟長長的髯毛和他身上的戶外衝鋒衣極不調和,雖說鬚髮皆白,恰好臉上卻暴露一股少年人的不羈與背叛。
陸離無法,隻得把大叔領到茶海前坐下,煮水烹茶,客氣了幾句,吃緊忙忙今後院跑去。
那大叔見陸離愣著,便又開口,聲音中氣實足,炸響如驚雷,固然已經成心表示得和睦,陸離還是忍不住摸了摸本身的耳朵,倉猝說道:“我是這兒剛來的伴計,叨教您是?”
倉舞見陸離不答話,知貳內心轉過一串動機,站起家:“你跟我來。”
大叔點點頭:“我那日外出,竟趕上了赤鬆子。這都多少年疇昔了,卻不想竟然還能在此地趕上他。”
倉舞心下已有些明白,把玩茶杯,並未幾話。
屋內茶香嫋嫋,倉舞往桌上一瞟,淡淡看了陸離一眼。
陸離心中俄然升起一股冷意,本覺得抱著這個神仙大蜜斯的大腿當個端茶跑堂就好,這是刹時要變身為超等特工的節拍?他還真是有些有種不知所措的感受。
“太扯了吧?”陸離大感震驚,21世紀的神仙就是不一樣啊。再近一點行不可?陸離如許想著,冇想到鏡片裡的車商標碼一下放大,占滿他的全部視野。陸離又是一陣頭暈,想也冇想便嚷嚷起來:“遠遠遠!”車商標碼便聽話地變小了。
太乙鏡?陸離接過倉舞手中淺顯模樣的眼鏡,乖乖戴上,一時之間頭暈目炫,站立不穩,身材向後一昂,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趕緊摘下眼鏡,不知何時,倉舞已經分開了。
但是一出巷口,劈麵而來的就是熙熙攘攘的豐都平常。
陸離聞聲轉頭,被奪目標陽光晃得眼睛生疼,乃至於一時完整看不清來人。他揉了揉眼睛,再次看去,隻見麵前站著一個身材魁偉的中年大叔。大叔個頭不高,恰好身材格外強健,手臂和雙腿都比凡人粗上兩圈,露在內裡的兩支胳膊上緊緊地箍著兩個古銅色的金屬環,上麵纏繞著繁複莫名的紋路,看起來質地非常堅固卻不看不出是甚麼材質。但是,讓陸離最詫異的是,他的腦袋斜斜地歪在脖子上,像是被砍掉以後重新接上去的,但又嚴峻的不對稱!全部身材看起來像是一棵龐大的歪脖子樹。